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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其非拇指掐两下手心,眼一闭心一横,踮脚侧身在池衍脸颊上啵儿一口,偷完就跑,脚底抹油,边溜边喊:“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我走啦!”转身关门之前悄悄回头看,池衍站原地不动,没笑,也没皱眉头。
他把想了一半的话憋回去,改问,“用别的火机就不能抽烟了吗?”
向其非抱着电话:“那我就试试?”
中间也打过一次电话,阿闹在城市之光蹲到了人,聊起蓝点打算元宵节发EP。她不缺钱,乐队签给小厂牌,求一个高自由度。录歌的费用都她自己掏,推广文案换了几个,不满意,发愁招不来合适的,池衍就问向其非想不想试试
“不了吧,”向其非把包背上,“小筝还睡呢,你送我谁看他,我还一个事儿,干完就走。”
池衍回他,你知道他们有首歌叫《Rain when I die》吧,说是Staley死的时候,西雅图的确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
池衍却问:“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向其非看着桌上那枚焕然一新的铁疙瘩,上面趴着一只歪歪扭扭的虎鲸,他照着百度百科描的,也不大像,不细看其实更像一块儿奶牛花纹,但背面蓝色的海浪多少会起到点联想作用吧。
跟池衍,那就更没有隔夜的仇,短信照常发,池衍用手机的频率很低,通常每天某个时段会挑一些统一回,要正好白天,偶尔实时聊几句,如果是晚上,那就赶不上这个趟。发现聊到歌儿,池衍会回得多些,向其非的日记改成小作文,定时定量聊今天听了什么,他非音乐科班出身,观点描述只能趋向意识流,形容词,和五花八门的比喻。池衍也顺着他讨论,偶尔科普些必要的乐理,但不过分,没到给人上课的程度,顺便还会推荐他听些新的。向其非想起池衍门上的海报,主动提爱丽丝囚徒,说听他们,感觉和听滂沱很像,总会想到下雨,但他们就是下在屋外的暴雨,下在田野上,下在干涸的土地里,更汹涌,更暴戾,但也温柔过,温柔起来能把人淹死。
池衍避掉他的问题,只说:“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着。”
“什么事儿?”
向其非有点儿虚:“我有个朋友可能更适合干这个。”
顿了一会儿,他又说,也可能不是为他,只是西雅图原本就常常下雨。
回了家,没经历想象中的狂风骤雨,路上买几根漆笔,边听爸妈叨叨,边应着好好好是是是,边在那白面的打火机上画画儿,一心三用。饶是钱惠来跟家里三天一吵的频率,也没隔夜的仇,年前夸下海口,不还是要老实回来过年,还意外把自己给卖了。但也亏是钱惠来给他支招,说你就实话实说呗,去找对象了,年轻人放开了手自由恋爱,你妈不就鼓吹这个?
“你小作文发得挺好,”池衍说,“而且阿闹给钱大方。”
不想回,把手机揣回兜里,磕着个硬邦邦的,拿出来看,是秦之默的打火机。
向其非捏着手机手心出汗,想问你是想我了吗?然而池衍连着一条:“我打火机还在你那儿吧。”
在地铁上才终于收到反馈,向其非开手机,池衍发来四个字,别这样了。
向其非回,噢,心里想,四个字发半个钟头,说明他犹豫了,那就还有余地。池衍像能读心,这次回得长了些,真听进去了?别应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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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在大厅转了两圈,还是按捺不住敲池衍的屋子,对方刚刚睡醒,套了毛衣长裤出来,少有的遵循人类作息,向其非把这也揽成是自己在的功劳。趁木门开的一瞬间,好奇着能看多少看多少。池衍屋里到处贴海报,然后就是吉他,音箱,满地的效果器,钉在墙上的各种谱,成堆的线走墙走地缠得像蜘蛛巢穴,乍一看甚至怀疑某根或许连着炸药。不过还是没看全,没找着床,在正对的墙角里倒是瞥见了一只空荡荡的鸟笼。
“要走了,”看向其非收拾好全身家当,池衍问,“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