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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阿闹乐:“小垃圾。”
这线路漫长,但总体平坦,走走停停,均是铺好的石砖和人工搭建的坡道。大包池衍背着,向其非弱鸡,只负责拎部分食物和水。
阿闹边吵吵“哎你怎么这么烦人吃完再买呗”,顺手又开一瓶科罗娜,两人分着轮流喝。
阿闹捏两下小壁肌肉:“我从小弹琴就练手臂,初中扔标枪扔过年级第一。”
向其非说:“我铅球都没排上号。”
如走之前池衍主动提议,我们周末一块儿去把小筝接回来吧,我再买冰糖草莓会记得不要米纸。
向其非想附和,却见池衍蹲在地上整理背包,装起手电和一半补给,又提起那只轻飘飘的黑色布袋,抬头问他:“我们先走?”
又如昨晚在图书馆写报告时和他通话,耳机里池衍断续哼不成章的乐句,扫几段riff,向其非不经心,问,歌名叫啥?好听诶。池衍笑说是吗,也没回答。挂了电话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他又开始为自己写歌,沿小道走出路灯光圈,向其非捂嘴差点哭出来。
阿闹未解池衍言外之意,在后排专心拆一袋鸭舌,含含糊糊:“还行吧,我们以前短途自驾算乐队团建,没挣几个子儿呢出去玩全花了,这几年也不怎么组织,杖子还是刚路上现买的,小久要带闺女,姓池的是找不见人,谁知道怎么今天这俩祖宗都有空,竟然还是池衍组的局,操,我接电话的时候以为要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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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到天彻底黑透,路过绿色的缆车桩,途径一片草甸,梯道外有野马与散养的奶牛,沿途也算赏了落日,风暂且徐徐,青草与泥土气味扑面,夹道零星开金莲花与野罂粟,极偶然能遇见几株待放的鸢尾花苞。待池衍打开手电,向其非才意识到冷,只有被对方牵住的手心滚烫,又因期待与激动渗出薄汗。从包里翻两件派克服,穿衣时被迫松开一秒也失落。
而池衍无视后排吵闹,踩油门冲过仅剩几秒的绿灯,神情平静,空出右手摁住向其非搭在膝盖上的手腕。
“那是我误会你了,”池衍听着觉得好玩,转向时视线交错还带盈盈笑意: “我们选的路线好走,有缆车,徒步路程很短。”
我愿意啊。向其非心想,我当然愿意。也很难不再次想起重逢,那个在无人的马路上疾驰的夜晚,是同样的不知前路如何,但偏池衍说什么都想答应。
大奔开过清水镇时不到六点,路上起伏颠簸,阿闹打开车门便吐一次,鸭舌算白吃。计划是缆车上山后徒步一小时左右登顶,露营一晚,隔天看日出。一问,操,16年换承包商,缆车停运,险些当场晕厥,改路要走洪水口线,登顶人均五小时。阿闹漱完口,原地打起退堂鼓,说我们不然农家乐住一晚,睡饱了明天再出发,看他妈的日落算求。
契机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天气真的转暖,穿毛衫能出汗,冰也该化了。反正我等,等就有用。
而要说池衍有什么变化,这几天两人独处时间不长,向其非能感受到的,则是他多出了某种笨拙的积极。
池衍点头应了,由下向上继续望着他,姿势好像单膝跪地,五官皆舒展,但眼角眉梢隐匿克制与坚定。此外更多的是虔诚。正赶上夕阳,身后简陋的水泥平房如镀了光,环境赋予其神圣,矮平房有一瞬间像教堂,使得池衍刚才的问题已偏离原意,对应的答案似乎转变为爱或不爱,愿与不愿。
邱一鸣葬礼后几日,传闻二哥正往外盘唱片店,打算“退休”,回了血或往外环租间铺子卖卖钓具,这也算是他除摇滚梦外仅剩的爱好。
因为他连疯魔也温柔。
池衍起身:“如果你还有犹豫,还想后悔,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小芭放在我妈那儿,”黎小久解释,顺带揶揄她,“地儿没到,零食马上见底儿。”
另两人则开了房间,掂大包小包入住,也不拦着池衍犯疯,只撇下一句:“那明天中午见,你们夜里上山小心,水和粮带够!”
“好。”向其非说,“不后悔。”去握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