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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向其非说:“跟你一起就什么都好玩儿。”

    地铁飞驰,穿堂风掀起他的刘海,吹散热与燥,连余下的羞耻心也风干,他在人群中主动抱紧池衍的腰,剩心脏锤着心脏。

    琴行新址和东交民巷隔两条街,池衍在店里租琴,向其非趁机奔回家里,打开唯一带锁的抽屉,他和池衍共享一把钥匙,里面存着滂沱的CD,一张熏黑的纸,上面有他手抄的卡夫卡,一部只用来和他交流的手机,两张东灵山门票,一盒开了封的醒酒糖。

    还有三年前那张没用掉的演出门票。

    Barrett

    下次周二更 别怕是这周二不是下周二

    第40章 二十一世纪青年

    琴行在12年底搬迁,小挪几步,换了更大的店面,门头坚持没改,谁也不知在这儿究竟能望什么江。池衍多年未和主理有过联系,再见面,对方已发腮涨肚,堪堪挤进军绿色polo衫,下摆卷到胃,标准北京比基尼。店里横挂世界地图,看钉在上面的照片,粗略可算环游过全球。或是在风沙飞扬的城市中长大,对水有别样执着,进过图卢姆水下洞穴,追过杰克风暴,也曾在巴拉望玩自由潜,打水下曲棍球。现今是热忱褪去,爱窝院儿里喝茶晒太阳盘核桃,性格倒是同过去无二,叙一轮旧,东西就都爽快借了,派店里打工的小孩送佛到西,临走还落句客套,对池衍说,“你看起来比过去稳重不少。”是迟来的节哀,也是奢侈的共情。

    池衍感激,也坚持要公事公办,近期只出不入,仅剩的钱全垫付押金,回归乐队的第一天便重返赤贫。

    阿闹连环催,车开太急,塞满设备的suv成功追尾,撞上一辆马自达,日本车皮薄,不耐碰,凹进一大块儿。

    一旦开了倒霉的头,总接二连三。甚能质疑是否谁在暗中要你信命,逼你皈依,天在看呢,别挣扎了,躺平任操吧。

    向其非懊恼:“我今天在寺里太敷衍。”

    池衍捏他脸,把耷拉的嘴角向上拎:“你还敷衍?”

    “比你好一点点。”

    池衍松手:“我不信这种形式主义。”

    那边正联系拖车,向其非把设备从后备箱里往外搬:“我就琢磨,我运气好会不会都我妈拜佛拜的,她在我枕套里塞了十多个不同庙里求的签儿,上回来北京旅游,还专程去红螺寺给我求了姻缘。”

    池衍想笑:“那倒是挺灵。”

    此时距离五道口剩二十分钟车程,阿闹发来的定位显示,新场地的老板热衷滂沱同时也热衷星球大战,店名取新希望,看当下状况,叫新失望更合理。

    出事故的街口火速堵起长龙,喇叭如劣质合奏,分声部,高低长短不均,全不在拍上。阿闹又来电话,我操你们怎么回事,这边都准备放人入场了,我找个车接你们行不行?池衍坐装鼓的箱子上,堵了,拖车都过不来,交警比我们头疼多了,带着东西哪儿也不能去。

    挂电话,这会儿真犯瘾,池衍摸遍全身连烟头都没有,要去超市买,还没从箱子上跳下来,手里又被向其非塞进一颗糖。

    他自己也含一颗:“万一还有戏!”

    池衍盯他看一会儿,猜他眼里几分是安慰,几分是强打精神,又几分是真信还有转折,却只能看见包容与真诚,瞳仁映出路灯的光点。他想,或许是错觉,只是他眼睛太漂亮,太无辜。也或许是他一贯如此。向其非被看得臊了,捂他眼:“你别盯着我看了行不行......”

    大脑瞬间晕眩,断弦,池衍睫毛抵着向其非手心:“你把它剜出来,我才能不看你。”

    那双手像被烫到,倏而放下,眼里填入震惊,片刻间他不知作何反应,也坐上鼓箱:“我不会剜你眼睛。”

    又挠胳膊:“有蚊子咬我。”用指甲在鼓包上掐十字。

    池衍跳下箱子:“我去买瓶风油精。”

    向其非扯他:“我不是害怕......我就是,没听人这么说过,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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