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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看,只觉得气愤,你们知道什么啊就胡说。幸亏自己的账号没什么粉丝,转发也不用过脑,强调:“他是我男朋友!”
没能激荡起一点波浪,仅在五分钟后收到两条乐迷的玩笑话:我呸、醒醒、他还我老公呢。
孟折柳的消息也随之而来,“没人信他在秦之默之后还能爱上你,我也不信,你真的太普通。”自底特律之行邀约失败,他对向其非便收起了最后一点儿客气。
谁在乎你们信不信?怒戳几下屏幕,先把孟折柳拉黑再说。秦筝不明所以,捧着豆浆看他生闷气,默默分他一半薯饼。
向其非接过,看秦筝蓬勃的短发与眉毛,近来他呆在自己房间画画的时间变得多,池衍在家里添了不少彩笔颜料,秦筝收到礼物会认真说谢谢,但却很久不再展示他的兴奋或沮丧。以至向其非注视自己情绪起伏会生出一点愧疚来。他想,要是灵魂负重可以称量,自己其实是担子最轻的那个。
之后小城两站中规中矩,小巴在下一个周末前驶向长江下游。气温又顽强攀爬几度,钱惠来在驾驶座打滚:“你们下次寒假巡演行不行?”黎小久还认真同他解释,寒假要过年,场地不营业。小高就索性搞了一桶冰块放在车里用来冰汽水。沿途,梁聪和阿闹则反复吵架和好,热恋期来得快结束也快,匆匆就滑进鸡毛蒜皮之中。无论导火索是什么,最后总能把话题引至阿闹蝴蝶骨的文身和她神秘的前任。同时,梁聪在青岛结交的女乐迷改掉旅游计划,一路跟着他们的行程南下。于是整个车厢常动不动是北京话和东北话对打,说不清到底是假生气还是真搞笑。黎小久负责堵未成年人的耳朵,向其非则枕着池衍肩膀睡大觉。不论池衍正在忙什么,他几乎默许向其非的一切打扰, 他喜欢接触,也喜欢向其非近在咫尺,只用稍稍抬手便能揉到他的头发,吻到他的侧脸。
南京对蓝点是旧战场,于吆尸人则是新世界。阿闹刚了结一轮争吵,带人浩浩荡荡涌进项记吃面。店不大,亏这会儿四点出头,不算高峰,他们进去几乎包场。点菜全是阿闹决定,一人一碗全家福再各盖一勺油渣。
向其非和秦筝把小狗在路边的扁桃树上栓好,又喂它两把狗粮,进门落座,抬胳膊抹额上的汗,听见小高正兴致勃勃和大家汇报昨天票又多卖出几百张,还有音乐节对蓝点发邀请。
“为什么啊,”阿闹带着一把零钱回来:“突然开窍了,发现我们特牛逼?”
“你没看微博吗?”小高拿一把彩页传单当扇子:“池老师和小向,最近在网上特露脸儿。”
事实上,整队人马也没几个热衷网上冲浪,他们这些人每天在一块儿,要么喝酒聊天,要么排练写歌。池衍更是社交软件不用,只阿闹挂着一个特别应付个人账号,粉丝几千,除了演出和周边广告什么也不发。
小高的手机传阅一周,只有秦筝和向其非没接,于是越过他们递进池衍手里。向其非捏一团纸巾狂擦桌子,“我就一时脑热......”
视频不长,池衍看完把手机还给小高:“回头发我邮箱一个。”
阿闹翻起白眼:“操。”
面条摆上桌,梁聪消气快,搅碗里的红油边看了一眼视频,朝阿闹道:“我靠,这么好使吗?回头我们也试试。”
“试你妈。”阿闹不接,“你去跟你的妹妹们试。”
梁聪再懒得伺候,当即撂下筷子走人。向其非跟出去拦,却撞见他在门外点烟,蹲在黏油渍的石墙旁,又起身,太阳穴有青筋蠕动,在走和留之间犹豫不决。
第46章 局外人(上)
梁聪在面馆外蹲着抽净一整支烟,呼吸频率随着放慢,似要努力将时间抻得再长一点,傻子也能看出这是故意等人。室外闷热,向其非两只手当扇子,心不在焉附和几句嗯嗯嗯对对对,周围还有吆尸人几名共患难的队友,秉承同一信条:别管有没有原则性问题反正都劝和不劝分。向其非逐渐插不进话,听他们几个腔调带大冰碴子,能给三伏天温。
隔壁卖小馄饨的,临近晚饭时段,老板正往屋外撑平一张张折叠小桌,周边摆上塑料凳子。梁聪盯着地砖上陈年油渍稍一走神,火星烧上滤嘴,烫手,蹦起来甩开烟头碾灭,最终放弃。“我走了。”他说,拍拍向其非肩膀,站起来去路边准备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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