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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总算消停下来，张寒在门口低头站了会儿，转身去收拾被扔在地上的敞着口的塑料袋。

    季哲远转向他，上来就是质问的口吻：“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跟他接触吗？你当时怎么答应我的？？”

    张寒以前是怎么对他的？

    张寒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不想和他吵，不想看见他，也不想管他再说什么，只是闷头把人往门外推。

    于是季哲远更烦了。

    张寒不给他机会，也顾不上开店了，直接关门落锁。

    季哲远被连推带搡的轰出门去，脸色极其难看，张嘴还想说话。

    季哲远胸口强烈起伏了几下，动作凶横的扯开自己的领带结：“你赶我？？你赶我走？？”

    张寒跟在他后面进来，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对方一次次找茬，而且他对自己不客气也就算了，他还编排徐妄，这次张寒是真的气到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朋友？”

    徐妄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那张气冲冲的脸了，大概能猜到对方身份，他碍于两人的关系不方便多做干涉，但还是不太放心的确认了一遍：“真的不需要我留下？”

    季哲远眯起眼，往前逼近了一步，“讲什么理？跟你不是讲钱最合理？”

    徐妄前脚离开，季哲远后脚就到了，看着徐妄没走远的背影狠狠瞪视着，张寒犹豫着喊：“季先生？”

    储物间的架子为了能多装些东西，定做的时候特意加高了一层，空间是大了，可是够着就有点吃力。

    他不光让傻子住家里了，他还让傻子住心里了。

    那两个人同时望过来，季哲远怒气腾腾的下了车，哐地摔上车门。

    这是张寒第一次‘顶撞‘季哲远，季哲远怔了两秒，紧接着气疯了要，张嘴就口不择言：“朋友？还是新的金主？”

    饭依然难吃，觉依然难睡，季哲远哪哪儿都不对付，哪哪儿都不痛快，结果他跟这儿各种难受的时候张寒在干嘛呢，张寒载着个陌生男人，在突突的骑小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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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哲远坐车里远远看过去，第一时间没认出来，第二眼才看明白，那个在小摩托上，跟张寒搂搂抱抱的男人，不正是他之前在小卖铺里见过一次的beta吗！

    张寒把从路边捡回来、脑袋受了伤还失忆的傻子领回家，管吃又管住，头疼捏头，有病治病。

    他从刚才起，心里就在想一句话，他想问，季哲远跟他提从前，那季哲远能把七哥还回来吗。

    季哲远压迫性很强的紧盯着他，语气冷冷地说：“这就是你拒绝续约的原因？”季哲远看了眼他手里的袋子，一把拎过来，黑着脸去开卷帘门，然后进了小卖铺，也不管东西耐不耐摔，把袋子往地上一扔。扔完回身，恶狠狠地对着张寒道：“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他给的价码比我多？你能从他身上拿到多少钱？”

    但他整个人都定格了一下，然后直接炸了：“放他妈屁！！”

    发火儿管用吗？发火儿不管用。

    他一心烦就挂脸，逮谁跟谁发火儿，一时之间办公室里乌烟瘴气的，几个高管和助理每天过得战战兢兢。

    张寒推那一下子，其实没上太大的劲儿，季哲远动都没动。

    对方隔着马路要过来，明显的来者不善。张寒回过神，赶紧把徐妄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徐哥，谢谢了，你先回去吧。”

    张寒手里攥着好几个袋子，一瞬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季先生，我们合约结束了啊……”

    本来就没熄灭的火儿一下又窜上了头，季哲远气火攻心，探着身子，愤怒的一把砸下车喇叭。

    张寒朝他点头。

    徐妄看着季哲远，语气隐约有些担心：“那位是……你希望我先离开吗？”

    张寒气得都抖：“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你、你出去——” 张寒上手推了季哲远一把，“你不要再来我这里了！”

    张寒费劲儿的把小商品分类码放好，搬搬抬抬了好几趟，觉得累了就坐在旁边箱子上发会儿呆。

    他一把握住张寒胳膊，满脸戾气：“张寒你凭什么赶我！你以前是这么对我的吗！！”

    “季、季哲远！” 张寒情绪一急就结巴，脸也给气红了，“你讲不讲理！”

    第32章

    张寒再次点头：“嗯，徐哥你先走吧。”

    【他想问，季哲远跟他提从前，那季哲远能把七哥还回来吗。】

    助理还在外头等着呢，一看到季哲远，立刻探头喊季总。

    可以前是以前，事到如今，季哲远又有什么立场跟他提以前呢。

    答案显而易见。

    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掏出来，该上货架上货架，该放仓库放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