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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了两声。
他看到我,惊讶地挑了下眉,然后又很自来熟地靠近我揽住我的肩不让我走,说:
“那南鹤还可以喜欢许愿吗?”
我也不是那么温柔啊。笨蛋。
都不至于回来后只抓住一手灰。
“我们还能看一场又一场的雪,无论是以情侣的身份,还是以朋友的身份。”
我没问他。
他很有活力,第一次见到他就是我在记考勤的时候他迟到从学校后院翻墙跳了进来,姿态很利落。
那天他走后我心跳的很快。
我一直都过的很孤独,也以为会就这么一直孤独下去。
“你为什么,永远都这么温柔……”他带着哭腔,让我心里有些酸酸的。
南鹤断断续续讲完后,谢时禹的目光已经越发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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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坚定点的。”他睫毛轻轻颤动,“我知道他也许没那么喜欢我,但如果我再坚定一点,是不是他现在就不会死。”
我又问了他一遍:
我不怪他。我们都是羽翼未丰的小鸟,都要经历这些雨露才能熬成雄鹰,况且他真的给我的生命带来了许多不一样的美好色彩,这些都是值得我年老迟暮去慢慢回味的。
“可以吗?”
大男孩已经泣不成声。
我不希望让我的这份“没那么喜欢的叛逆”纠缠他往后的意气风发。
后来我越发觉得,那是我迟来的叛逆期。
他那边停了一下,呼吸有些困难般。我不知道他哭了没有,他一直在说对不起。
我却斩钉截铁道:
“寿星有权利要求前男友一件事吗?”
——他父母知道了我们的关系。逼迫他出国来“戒断”,给他选了之前他最不可能做的研究工作。
虽然他在我十八岁那年就离开了我,飞向了几万公里之外的H国。
我的叛逆期还没结束,我对他笑了笑,答应了他。我们约定了以后都一起看雪。
这是我十七岁的礼物。
南鹤闭了闭眼,声音有些哑: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给他打了电话。
我不知怎的真的没有记他。
开始无话不谈。
但南鹤的出现打破了我的生活。
他带我去看烟花,爬山看流星,看了好多我没见过的。然后在我十七岁生日那天向我表白了。
“希望南鹤不论在哪里,都一如既往的意气风发,快快乐乐的。南鹤可以做到吗?”
他睁开眼,目光带上了恨意: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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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在今天,是想让我们寿星有拒绝的权利。”他目光灼灼,乌黑的发丝和夜空混淆为一片星海。
我笑了笑: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我:
“小同学,别记我了,给我开个后门呗。”
我想问他如果在别的时间来告白,我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了吗?
后来我们渐渐熟络。
不惊心动魄,只是一眼惊鸿。
只是拳头依然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