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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声巨响是拥挤推翻了木车,似乎砸伤了一个人。
“哎!”严儒理将人扯住,岂料柏砚直勾勾盯着他的手,“松手。”
柏砚睨了他一眼,“永州府现下情况如何,是否是……”
不一会儿就煮好了,热气四溢往桌上一放,“客人慢用。”
酒是上好的竹叶青,菜是佛手金卷、花菇鸭掌、山珍刺龙芽,还有几样柏砚只在御宴上见过,他手边是碗筷,但就那么坐着,丝毫不曾往对面人的脸上瞧上一眼。
“客人别不信,他确实是左副都御史,纠劾百司,正三品的官儿。”摊主说着,面上却尽是嫌恶,“细数历朝多少官儿,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位置的可仅仅只他一人……”
柏砚眼皮子微微一掀,“跳吧。”
柏砚手指微微蜷起,面上有一瞬间的犹豫,“我听说你自北边过来,途中还去过一趟西南,”他眸子微敛,“永州府……情况如何?”
他说完便起身,“是我走,还是你出去?”
“呵,若只是行不端倒也不算什么,”摊主给客人倒了一盏茶水,“弹劾功臣,坑害同僚,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汲汲营营都是为了做人上人。而且最让人唏嘘的,他还以怨报德,构陷恩人,害得人阖府尽死……客人想想,这样的人畜生都不如,不该骂吗?!”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背影。
终究,是对方先忍不住开口,“行章,你……”
严儒理无奈,只得将人松开,“行,您老人家是泥捏的,我不动你。”他揪着人将人往桌边一按,“你听我说完,此事于你而言就是开个口的事儿,但是我可快要跑断腿了,今日若还是不行,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听见“侯爷”二字,柏砚偏过头。
“与户部有关?”严儒理更加疑惑,“你一个御史管人家的户部作甚?”
客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人也太……”他何止是惊,简直不知如何开口。
“永州府?”严儒理有些疑惑,“你问这个作甚?”
这一句句叱责算得上刻薄了,客人就看着那人骂骂咧咧走开,再回头时,摊主擦净了桌子往旁边一坐慢慢叙来。
“嘭!”底下忽然一声巨响。柏砚被掠去心神,他起身走到窗口处,就见街旁两边站满了百姓,不过一会儿的工夫,羽林军三步一人,个个身着甲胄,维持着两旁秩序。
摊主身子一僵,偏头去看那人,只见对方夹着吃食往嘴里送,好似方才的话并非是从他口中说出。
严儒理险些要气死了,“你今日是有多大的事儿?我自北边过来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热饭,你这半分薄面都不给,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朋友?”
果然,未有多久,柏砚点头,“只此一次。”
“老板,来一碗抄手!”正说着,摊旁又站了一人,摊主闻声就应,“来了来了,马上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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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柏砚刚一开口,严儒理就飞快地应承,“您老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无所不从。”
他摆明了油盐不进,若非熟知他的脾性,严儒理这会儿早就将人弄死在这儿了。
“柏大人,柏大哥,柏大爷,您行行好,帮我一把,老师那迂腐性子,怕是不会向你开口,你就看在侯爷的面子上,行不行?”
“既这样说,那他肯定是有旷世之才了,而且这御史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儿,想来应当是叫人钦佩的,只是方才那位客人怒不可遏,莫非那位御史大人……行不端?”
“方才那人其实是当朝御史,”摊主一说,客人不免诧异,“怎么会……”明明看起来年轻得很,而且瞧那身着,更像是个赶考的士子。
“好!”严儒理面露喜色。
严儒理一瞧他这反应,心下松了口气,此事有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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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正准备走,却听沉声警告,“不该说的少些说,这里是郢都,人头落地就是一眨眼的事儿,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家中人想想。”
饶是再大的胆儿,摊主也不敢再多嘴,先前的客人大概也觉察到一点不对,起身离开。
“慢。”柏砚止住他的话头,“今日我有事,有话直说。”
柏砚手指搭在桌边,沾了茶水写下“户部”二字,“我前几日接到一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