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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砚语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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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啊爱啊本无错, 但放到台面上总归容易尴尬的。

    诚然，一开始的匕首丑得很，甚至还未开刃。

    “……你是憋狠了？”萧九秦蹙眉，紧紧盯着柏砚。

    萧九秦对此不置可否，依着柏砚那三脚猫的工夫，怕是还走不到他面前就能没命，也就是他自己以为自己厉害得很。

    柏砚眼睁睁地看着萧九秦将手里的书页翻开。

    他一边躲着柏砚，不慎看到床榻附近地上散落着书。

    没憋着？

    这人怕是觉得我浪！

    他恨不得抬腿就跑, 但是萧九秦只是动作微滞，而后阖上书，抬头就往柏砚面上看。

    尤其，连他都觉得，偷偷看秘戏图, 这是一件不大体面的事儿，是该藏在正经下的私密事儿，这被旁人知道了还得了。

    柏砚捂脸：完了！

    萧九秦看了一圈，眸子动了动，心中不知闪过了什么，面上神色也较之前多了一丝什么，半晌，他将匕首还给柏砚，“依着你如今的权势地位，要什么样的匕首没有，何必还留着它。”

    柏大人头一回涨红了脸，想辩解两句，岂料萧九秦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柏砚任他拿走，摇头，“手里有它才不会叫人伤着我，关键时刻它能救命。”他说得淡淡，萧九秦也没有多想，但实际上柏砚也没有说错，更没有夸大，这匕首曾经当真救过他。

    第31章 压力   怕是一拳能叫我归西

    萧九秦偏头，刻意不去看柏砚的目光，二人之间的气氛奇奇怪怪的，他总觉得这会儿的柏砚眼中有什么东西是他尚且还不明白的。

    但是柏砚爱不释手，他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攥着萧九秦满是伤痕的手。

    憋着了？

    他说的是实话，十岁的萧九秦做不来精巧的玩意儿，但是他很想送柏砚一个自己做的东西，所以便有了这把匕首。

    “别动！”柏砚意识到那书里边的内容后就已经喊了，但是明显慢了一步。

    说起来，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柏砚始终要比他成熟一些。

    也是那双手，在之后又打磨了一遍那把匕首，时至今日，柏砚拿着它，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几处瑕疵。

    心中多了些无可奈何，萧九秦收了柏砚手里的匕首，“也不怕伤着自己。”

    这叫人怎么说？

    “习惯了，别的便是再好也不是它。”柏砚轻轻摩挲了下上边的纹路，“说实话，当年收到的那么多生辰礼物中，只有这个是我最喜欢的。”

    那又难以启齿，最重要的是, 柏大人近来这么忙, 的确没有什么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其实这句话的意味就已经有所不同了，萧九秦从之前柏砚拿着这匕首威胁那二人时就看出来了，匕首是他送给柏砚的那把。

    十年前，柏砚十岁时，那把匕首是他作为生辰礼物送给柏砚的。

    想起柏砚爱书如命的性子，萧九秦也为转移话题，往那儿走去，“你方才是有多慌忙，竟然连书都顾不上收起来……”

    所以对于柏砚方才的话，萧九秦愣了下，“只是一把普通匕首，没什么特别的。”

    天知道他问出这句话时, 袖下的拳头都攥成什么样儿了。

    柏砚强忍着没有没有避开萧九秦的目光。

    “喜欢这东西，说不清楚的，可能在旁人眼里它没什么价值，但只有自己知道……”柏砚盯着萧九秦，心中隐隐有什么东西破开泥土萌发。

    那为什么掐着这一点时间，还是大白天就窝在屋子里看秘戏图。

    萧九秦已经弯腰拿起了那本书，还……下意识地翻了翻。

    若不是顾忌着那一点即将崩坏的自尊, 柏砚早就掩面而去了。说到底平日里嘴上说起来没什么遮掩，但是一旦付诸行动，柏大人就怂了。

    他无意诉说什么昔日情深，有的只有平铺直叙般的直白，萧九秦心中却不像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