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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那苍白的脸, 浮起一点薄红来分外勾人。

    “你哪能动手呢，听你就是了，不动手就不动手，大不了……”事后偷偷找人揍他们。

    柏砚静心听着，嘴唇微微起皮。

    “唔……”忽然凉意过分明显。

    “不装了？”萧九秦挑眉。

    但是……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柏砚看着萧九秦的俊脸，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不太妙，他的直觉告诉他要否定，但是萧九秦明显不想叫他好过，下一刻，萧九秦抬手将水一饮而尽，而后俯身……

    柏砚慢慢偏头，一副“我没有, 你不要胡说”的模样。

    柏砚顿了顿，才试图问，“那药是怎么喝进去的……”他看过话本子，知道习武之人有特殊的喂药技巧，只需要用手指在病人喉间滚一滚。

    “我不干净了……”

    “我懂。”柏砚还是表情很莫名。

    “可他们说你坏话……”萧九秦犹是不忿。

    屋里烛火影影绰绰，却不刺眼，这就方便了柏砚看清身边站得是谁。

    柏砚觉得萧九秦是个登徒子。

    “唔……”柏砚瞪大了眼。

    萧九秦收了手，将衣衫给他拉好，不很明显的解释，“替你上了药，这次的伤太重了, 直接将你的旧疾都牵扯出来了，内外兼治才能好些，否则就你这身子骨怕是要散架。”

    “说就说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是他们说了我是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旁人的话我不在乎，只要你不觉得我是小人，是恶人就够了……”

    他昏迷了不知道多久, 迷迷瞪瞪清醒，觉得胸前有什么东西正簌簌动来动去。

    等到嘴唇被润湿，喉间的干涩也消失，柏砚一脸生无可恋。

    萧九秦对柏砚没法子，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

    昔日二人一言一行犹在昨日，萧九秦蹭了蹭柏砚的唇，轻声问，“柏砚，你怎么还不醒呢？”

    唇上的触觉过分明显，柏砚想着，就这样还不如晕过去呢！

    萧九秦失笑, 这人怎么越长越回去了, 从前脸皮厚得跟什么似的，如今却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面红耳赤的。

    但是萧九秦明显不是这法子，他居高临下盯着柏砚，“想知道？”

    “你之前昏迷的时候药都喝进去了。”萧九秦面无表情，故意摆出一副冷脸，但眸里哪有一点凶。

    柏砚一本正经开口，萧九秦险些呛住，好半晌才开口，“你莫不是砸坏了脑子？”

    萧九秦瞧他模样，有些不高兴，“你那是什么表情？只是喂药而已，你别想那么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就是不想你死在我面前，免得之后陛下责怪于我……”

    柏砚睁眼，就见萧九秦的手指贴着他的小腹。

    萧九秦觉得不大对劲儿，“你懂什么了？”

    无数次，连萧九秦都不禁感叹自己毫无长进，否则就因二人之间的那些“恩怨情仇”，早些解决了就是，再不济二人势同水火，见者便两厢发难。

    萧九秦敏锐是真敏锐, 迟钝也是真迟钝，柏砚胸膛露了一半，一半掩在被子下, 正好也盖住了柏砚捏紧的拳头。

    “我饿了……”柏大人软着声。

    “我动不了。”柏砚眨眨眼。

    你看，我听你的话来着。

    第37章 情意   他是我祖宗

    萧九秦看柏砚眼睫扑簌扑簌的，心头早就软了，这家伙就是个妖孽，偏要叫人心甘情愿对他好，最后还不见得能被他高看一眼。

    柏砚说完又掐了一把萧九秦的脸颊，“你受了伤我心里也不舒服，是不是我也要和他们打回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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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萧九秦心想，这就是我祖宗。

    大概是睡得久了些，柏砚眼皮子重得很, 所以眼睛只轻轻开了一条缝，睫毛扑簌闪了下，面前的人也没注意到。

    胸前的感觉越发明显，只是清清凉凉的不似萧九秦温热的指腹。

    “哦，我开玩笑的。”柏砚端的是一副清风朗月的隽逸，偏偏说出来的话叫人没法接。

    心里乱七八糟揣测，柏砚回忆自己近来自己是否形体有碍观瞻，想着想着, 那奇奇怪怪的感觉越发强烈。

    萧九秦默默补上一句。

    萧九秦走到桌边倒了一盏茶，又小心晾凉了些才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