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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狄人。”寺正接了柏砚的话，二人脸色都不好看。

    “萧九秦你！”魏承唳怒极，眼看着就要发火，魏承澹忽然喊了他一声，“老五。”

    萧九秦怀淳几人也愣了下。

    “邢钺武艺不算差，他若是有防备，应当也会留下些痕迹，但是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证明，他几乎毫无无反手之力。”

    柏砚摇头，又进了破庙看了一圈，最后他站在门口问锦衣卫，“这处破庙不算很偏僻，平日里没有人来吗？”

    对于魏承澹，柏砚没有什么避讳，“此事有些复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也莫要太过心焦，”怀淳劝了劝，“现在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我们越是急切，对方便越是高兴。”

    本意是要萧九秦怀淳二人说，可没想到来了一串，柏砚一时也有些犹豫。

    萧九秦看了眼怀淳，又看向柏砚，“邢钺的尸体送到大理寺派人看着，你先回去睡上一觉，昨日折腾了一天，你脚下都不稳了。”

    这次的寺正明显是个有眼色, 对着柏砚不阿谀, 也不废话，将各处查看了一遍, 心里大概有了底，“大人，死者头朝下，各处都无打击伤，而且此处没有动过手的痕迹, 应当是熟人作案。”

    “没事。”柏砚不动声色地在他手心捏了捏。

    “本就是废弃的，加之这边荒废的宅子也不少，大多数人这两年都在别处搬，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还有这边，此处破庙很少有人来，脚印是被处理过的，所以地上的灰尘要少些。”他手指捻了邢钺衣领处的一点血迹，轻轻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膻味。”

    锦衣卫一怔。

    萧九秦瞧着又想亲了，但是又怕将人惹狠了，遂退而求其次，指腹在柏砚唇上碾了碾，“还能继续什么，自然是查案……”

    “大梁少食羊牛肉，一般膻味随身的不是屠户就是……”

    魏承唳直言直语，挑眉，“柏大人这是信不过我兄弟二人啊……”

    “继，继续什么？”柏砚愣愣的，脸颊浮上一层绯色。

    柏砚指腹在那废弃的佛像上摸了摸，“派人去查查，郢都的乞丐在这周围都见过什么人，或者近半个月有什么人在巴府和邢府附近转悠。”

    二人正要开始说，怀淳也赶过来，出乎意料的魏承澹也来了，不仅如此，五皇子魏承唳也跟在身后。

    “对。”

    怀淳点头，“由着他去。”

    柏砚本就不太高兴，刚要回怼，萧九秦往他前边一站，“既然五殿下有自知之明，就不用臣亲自送了吧。请……”

    “我……”柏砚还想辩驳，结果被萧九秦扛到马车里狠狠亲了一通，半天抬起头，眸里尽是威胁，“还要继续吗？”

    柏砚叫人拿了收攒的火/药残渣示意几人看，“方才我与寺正说过了，这火/药不纯，不仅在巴大人府上发现了，在这破庙也发现了一些，但是奇怪的是，邢钺是被刀杀死，火/药根本没用上。”

    没多久，萧九秦先来了，他一过来先将柏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没事吧？”

    “乞丐呢？”柏砚忽然问。

    柏砚当即派人将怀淳和萧九秦请过来。

    “北狄人身材高大，但是也不至于邢钺连逃命的机会都无。”萧九秦与北狄交战五年，熟知对方的弱点，“北狄人虽力大无穷，但是不够敏捷，而且郢都极少外邦人，大多不通大梁官话，若是他们出现，一定会引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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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无意外，张运、巴大人还有邢钺，他们三人与北狄人有些牵扯。”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是总想不到。

    “锦衣卫搜查的怎么样了？”说是有线索，但实际上都毫无指向性，他们几个人一时陷入困境。

    “有怀淳和二殿下看着，你且放心，回去休息休息，再慢慢查。”

    魏承澹抱歉一笑，“他就是那性子，没有坏心。”

    “我省的。”魏承澹站在怀淳身边，只安心听几人说话。

    萧九秦看着他倦怠的脸，忍不住将人带走。

    魏承唳捏紧的拳头一松，恨恨地瞪了萧九秦一眼，没想到萧九秦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他气得差点炸了，一甩手出去。

    “膻味？”柏砚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