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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因为他个人的喜好。

    柏砚微微一怔，慢慢转身看向萧九秦，“我不想选。”

    “但是我唯一确定的是，我和他的关系并不能凌驾于大梁和百姓。

    “柏砚……”萧九秦眸色坚定，“不管你如何说，我看得见也听得见，我信就够了。”

    北疆的风大。

    萧九秦定定地看着他。

    北疆的人也淳朴。

    “你是说……”萧九秦惊诧不已。

    “倘若我能视若无睹……”

    在萧九秦眼中，柏砚看起来神色郁结。

    从始至终他都不想掺和，皇位争斗在柏砚看来从来就是一个泥潭，他不想允许自己陷进去，更不想看着萧九秦陷进去。

    柏砚说完之后又往花园那边走了走，萧九秦看见他略苍白的面庞，忍不住走近摸了摸他的手，“你近来似乎压力有些大了……别总是心里压着事，于你身子有碍。”

    “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是按照她刚才看着那个襁褓的眼神，很难不让人多想。”

    良久，柏砚忽然笑了，“好吧，你说得对，别人口中的我是我，你眼中的我是我……其实没必要非得揪出一个对错。”

    “不是！”萧九秦扣住他的手腕，“我知道你，不管别人口中的你如何，我都知道那是不曾变化过的你。”

    “谁和谁？”

    萧九秦看着他倦怠的侧脸，忽然又开口忍不住问，“如果说，有一日你必须要从他们中间选择一个人……”

    “什么意思？”

    “并不是，偌大一个太师府不可能没有乳母，但是她方才的神情，分明是母亲看着自己孩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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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口中的我，是奸臣是佞幸……他们说得没错。”

    但是柏砚却轻轻摇头，“还好……倒是事情连着事情，很多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帮上忙，而且就近曾玄始终被允太师盯着，而另一边宋榷也不知道什么打算……”

    柏砚眸子闪了闪，“……你是傻吗？还是一根筋，你现在看到的我和以前的我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萧九秦懂他也理解他，但是很多时候事情不是由他们作主的，萧九秦有一刻十分想带着柏砚回北疆。

    “我背弃平津侯府……没能照顾好夫人，”他嗓子干涩，“老师被我气得当堂昏倒，我坑害同僚，我做的事情都是腌臜事……人们口中的那个我，的确不假。”

    他心中豁然开悟。

    如果是换做另一个人来说，这样的话萧九秦肯定是不信的，甚至会嗤之以鼻，但是这个人是柏砚，他看着他认真的眸子，忽然就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了。

    “便是让你推举一个人当皇帝，你觉得谁更适合？或者说你更愿意让谁当皇帝？”

    他近乎于自我贬低，“我不是好人，甚至大奸大恶的事情也做过不少。”

    “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柏砚在他的注视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因怀淳与我的关系，有些事情在所难免，其实不仅是你，连我自己也怀疑，能不能做到对他置若罔闻。”

    不是因为那个人是怀淳的心上人。

    能让百姓安枕无忧的那个人才是合适的。

    “宋榷和魏承澹。”

    诚然，那里风沙漫天，寒风像是数把刀子刮着人的骨头，但是起码阴谋诡计不会逼得人寝食难安。

    “倘若怀淳有一日做了有悖于大梁百姓的事情，我不会犹豫。”

    关于此事整个郢都的人都知道，允太师的长子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病故，当年只留下一个孩子，但是后来也因为少夫人悲怮之下照顾不周而夭折，所以她后来一直深居简出，在府里近乎于一个隐形人。

    谁当皇帝在他看来都不如黎民百姓，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其实这句话在说出来以后就已经昭示着柏砚不能轻易逃开皇位之争。

    但是萧九秦还是牵住他的，“无论你能不能做到坚持立场，我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