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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砚听了却没什么反应，“我知道。”

    “怎么可能？！”麻六忽的抬头。

    “堵住他的嘴。”

    “是我。”

    平津侯府已经只剩下萧九秦和夫人了，倘若连萧九秦都出事了，那么柏砚怕是无颜下去见萧叔了他们。

    一开始，柏砚与麻六根本不说话，但是这小厮事无巨细，照料柏砚时十分用心。

    允仲他明明答应要保住萧九秦的，为何还要让萧九秦出征，他才十五啊！

    “你方才说什么？”柏砚走过去，目光如炬，盯着男人的脸。

    在看到信里的内容后，柏砚彻底疯了。

    “柏公子……”

    而这样的现实，麻六却接受不了。

    “五年前，太师府后院，麻六！”

    麻六伏在地上，越鞘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纠葛，只是拿着暗器垂手站着。

    是平津侯的一个下属费尽心机送进来，也是这封信让柏砚知道萧九秦戴孝出征北狄。

    在越鞘手掌离男人天灵盖仅三寸的距离，柏砚喊住他。

    加之后来麻六忽然有一天塞给他一封信。

    “你就是看不起我！”他忽然高声道，“我生来就是奴仆，你们都看不起我……我不就是出身比你们差了点么，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我！”

    越鞘一拳砸在麻六脸上，而后扯下一团布塞进他嘴里。

    柏砚伤了腿，却挣扎着非要出去，麻六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少年，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咯噔一下。

    “没有什么不可能。”柏砚无意多说，在他心中，麻六只是万千人中极寻常的一个人，于柏砚而言，时过境迁，便没有什么旁的记忆。

    “越鞘等等。”

    麻六胆大地贴近一点，下意识地想拥住柏砚的肩头，但是柏砚却忽然抬眸。

    “好。”

    麻六甚至觉得面前这人很快就要不见了。

    “那日你与外边的人传信，是我泄露出去的。”

    那一眼，漠然又倦怠。

    男人笑了下，忽然猛地扯下右肩衣裳，露出一个黑疤。

    五年前，柏砚被允仲从诏狱带出来，他昏迷了整整三日，醒来时手脚已经被锁住，仅能在屋子里活动，之后是允栖音见他有意思才向允仲求情将他从屋子里放出去。

    柏砚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话，一心就要出去找萧九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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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厮就名唤麻六，是太师府的管家从牙行里买来的。

    他不管其他就要闯出去，但是被麻六拖住。

    柏砚看了越鞘一眼，“人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你赶快跟上。”

    越鞘乘胜追击抬手就往他天灵盖拍下去。

    “你是麻六？”柏砚眸子微动。

    “柏公子，现在外边很危险，到处都在抓探子，稍有不慎就会被送进牢房，而且这是太师府，你逃不出去的。”

    根本不值得他费心。

    “柏公子，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平津侯府的那位三公子已经走了两天了，您就是真的追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二人旁若无人的说话，麻六更是怒气冲天，他被堵着嘴，一双眼珠子却像是要蹦出来了。

    但是柏砚连站起来都是问题，允栖音索性派了一个小厮专门伺候柏砚，还吩咐他多带柏砚出去转转。

    “你是这样，允太师是这样，所有人都是这样！”

    麻六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复杂难言，可他又说不清楚心中的滋味儿，遂只是日日看着他。

    “我已经是北镇抚司的千户了，如我这样脱离贱籍走到这一步的没有几人……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柏砚忽然推开他，一瘸一拐地往亭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