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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这个眼神，顾磊都会一度产生错觉，仿佛看到的是当年十八岁时自己的缩影，那种初生牛犊毫无畏惧，且对自己的目标势在必得的眼神。

    他的脸往后一偏，汤秘就走上前来，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汤秘手里捧着个首饰盒，包括顾惜。

    大家都被逗笑，顾磊把话筒交给顾惜，让她说几句。

    这份礼物的分量完全担得起她这个成人礼，说实话，她虽担着一个顾姓，但从不被顾家承认，顾磊的父母早逝，家里最有分量的长辈是顾家爷爷，当年因为顾磊把她接回来这事儿他们爷孙之间闹得很不愉快，从小到大事关顾惜的场合，顾家也从未出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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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人在意他的举动，今晚是属于年轻人的。

    他的手臂搂住她的肩，很亲密的姿势，但大家看着他们并不会往别的方面想去，哪怕大家心知肚明顾磊有许多红颜知己，但在他们看来，他们更像是亲人。

    顾磊见她笑了，才让汤秘把盒子收起来。高调的出场之后，音乐也缓缓进入舒缓阶段，顾磊带着顾惜走到餐厅中央，有人递过来话筒，他接过，做简单的开场辞：“感谢今日大家抽空来参加顾惜的成人礼，希望别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否则这丫头十八岁第一天就出现状况，往后能跟我闹一年。”

    后来他醉了，盯着她的眼睛，有一刹那错以为在看着十四岁的自己。

    他对她说，却又像在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说：

    血腥的战争胜利后，他已然不再像当年一样会用狂欢庆祝自己的凯旋。

    他也记得。

    十四岁那一年，那一个无灯无星的夜，那一年顾磊即将踏入三十岁，完成了自己的目标，打倒了自己前行路上最大的敌人。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倒着威士忌，自斟自饮。

    “总裁亲自去拿的，本来应该今天在拍卖会上，但幸好是私人性质拍卖会，总裁磨了很久，才让对方舍得割爱，再由直升飞机送过来。”

    但并没有多少人敢在背后嚼舌根，哪怕他们心里对顾惜也有不屑，但顾磊对她的爱重是最强大的靠山。

    “我十四岁那年，有一个人曾跟我说：想要的东西要自己伸手去拿。我希望我能做到，并且，永远不会为自己失望。”

    顾惜有片刻失神。

    汤秘一边解释一边打开盒子，站在顾惜身旁的人最先倒吸一口气，有懂行的长辈见状也忍不住诧异，注意力全被首饰盒里的那套珠宝吸引了过去。

    大家鼓掌，刚才和顾惜在一起的同龄人鼓得尤其大声，谭章甚至吹了一记清晰的口哨。

    顾磊不需要别人认可他的任何决定，就像他年纪轻轻就敢到黑人区打拼，然后回国以雷霆万钧之势接手华建。他不需要靠山，他自己就是山顶。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笑着对顾磊说：“很好看。”

    “成年快乐，给我，以及给我所有的朋友们。”

    她不可能退缩。

    顾磊拥着她的肩，和她对视。

    第4章

    顾惜笑了笑，拿着话筒想了想，说：“我也没有想到，一眨眼就到了十八岁，今天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意味着从今天开始，我将去往更多地方，认识更多的朋友，面临更多选择。”

    很奇妙，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竟能如此相似。

    顾总以后会很想睡自己的...妹妹的

    “那不是......‘南海之心’吗？”

    她还记得。

    后面会打脸的，啪啪啪啪

    她眼里是平静的一片汪洋，仿佛在对他宣告着战帖。

    十四岁的顾惜就坐在飘窗上，看着他，陪着他。

    “想要的东西，要自己伸手去拿。”

    ◎如果现在她还敢出现在他面前，他保不准真的能把她掐死。◎

    半个月前一直在某拍卖行宣传画报中被填黑却还是被人认出来的压轴产品，此刻正完好无损得躺在盒子里。

    她说话的时候气场随他，丝毫不露怯，双眼熠熠生辉，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机璀璨。

    顾磊听着她带着笑意的平静话语，忍不住低头，看着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