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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安排车送她回去吧。”

    汤秘拿着手机的手也放下了，本来要找个车的现在也省了，早在对方说出“顾小姐”这三字汤秘就知道她凉了，不仅踩了雷点还登月碰瓷，怎么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顾磊眼里辩不出喜怒：“还？”

    方善当然不会等对方回头，她没那资格，于是她转身小跑两步到顾磊跟前，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方善捏着包带的手已经开始冒汗了，但她还是想冒险一次：“下次，我还能陪您喝酒吗？”

    她没有回顾宅，而是直接去的自己生日礼物那套顶层空中别墅，钥匙汤秘早就交给司机转交，顾惜到了之后打开行李箱随便拿了一套内衣裤出来，先洗了个澡。

    但顾磊想起的大多是事前那刺激人的一幕以及事后身上残留的感觉，而顾惜是实打实地想到了那晚所有的细节，大小、经络，还有那些抖动，她一时之间觉得脑子被烧着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转开视线，去看自己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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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善还没自觉，连忙自我介绍：“我叫方善，是......”

    这点小插曲顾磊都没放在心上，事后关于方善的合作一个接一个地取消了，连原本定下的金主爸爸也突然没了消息，这些顾磊自己都不知晓，这种小事汤秘要是解决不好他也不用混了，从以前开始关于顾惜的事，但凡和冒犯沾点边的，汤秘都会主动处理，杜绝二次发生的任何可能，也杜绝任何闲言碎语会传到顾惜耳朵里的可能性。

    汤秘刚觉得这姑娘要完，果不其然，顾磊已经慢条斯理开口：“你谁？”

    她强定心神，道：“上次顾小姐来，也是我陪着顾总的。”她一直观察着顾磊的表情，见他像是想起来了，才试探着继续说，“顾小姐可能是年纪小，对长辈容易产生占有欲。”

    这是在暗示顾磊利用自己让顾惜知难而退呢。

    这话的暗示已经是十分明显。

    她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可飞机都是顾磊默认安排的，又怎么躲得过？她几乎是刚落地顾磊那边就得了消息，等顾磊到这边的时候，顾惜才刚洗完澡。

    方善却大着胆子叫住了他：“顾总。”

    相貌、身材、学历、家世背景......

    他嘴里没说完的话都搁在这，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潜台词。

    等顾惜坐上汤秘准备的湾流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临开学前一礼拜的下午了。

    “和她比，你凭什么。”

    方善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顾磊压根不记得她了。

    这情况有点少见，在帝都没几个人敢叫停住顾磊，因而两人都停了。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顾磊的下一句话就砸了下来，冷静的，漠然的，甚至带了点寒意：“我的意思是，你以为你是谁？”

    这话是当着对方的面说的，汤秘应了一声好，边敲着手机安排着边跟着顾磊走过对方身边。

    连汤秘都觉得对方胆子实在是大得匪夷所思。

    顾磊自己开了门，刚进玄关就看见只穿着一件及臀T恤出来，头发都没吹干的顾惜。顾惜一出来冷不丁看见门口站了个人也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顾磊，下意识地觉得头皮一紧，两人几乎同时想起那一夜。

    他很高，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他站在任何女人跟前都是俯视，他上挑的眼角平日看着就很犀利，从仰视角度看，更是添了几分凉薄，逆着顶光，像是在审视。

    说完顾磊再没停留，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