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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泪都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他便露出难过的神色来：“你们竟这样艰难吗？”

    无人可用！无人可用啊！

    你瞧着刺眼极了。

    他笑着夺下了君王的酒杯，口气不容置疑：“太医说了，一日不得多过三盏。”

    第二次相见是你父亡故。

    初见后的数年。

    你这个齐王世子遭遇明枪暗箭，狼狈不堪，除了一个光耀的虚衔，一无所有。

    他握住你的手，问你征战的奇闻，问你沙场的危险，听你说百姓是吃不上饭才入伍，他竟露出愧悔的表情来。

    5.

    □□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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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面上看着光鲜，实际上水土不服，起了一身的疹子。身边随从为了维护朝廷威严，禁肉禁辣禁海鲜，清粥小菜了许多天，出门儿眼睛都是绿的。

    君王有些委屈，他便哄了两句。

    就这样还想跟他谈恋爱。

    He——tui！

    少年丞相路上吃了顿烤大雁，放了许多辣子，少年丞相抹了抹嘴，心道此子勇猛，不得不除，但看在大雁的份儿上，可以多留他两年。

    你知道这是极险的局，却又不得不去。

    那君王是个苍白文弱的青年，明明与丞相同岁，却目光天真，显然被他保护得极好，注视着你的目光里，甚至带着一种纯净怜悯。

    可哪一个，都比不上那一日那一人。

    你不知为何，对他不谙世事的同情感到烦躁，却没有表现出轻蔑，反倒极为诚恳地同他对话。

    直到瞧见那只大雁。

    追随你们的文人，也不再只有那些乡绅秀才之流，也有贵族子弟世家公子。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可转头，丞相的目光便看向了你，目光锐利，他那一眼，便叫你不自觉挺直了脊背。

    少年丞相捶胸顿足，亲入虎穴，得了虎子，还带回了虎子送的一只大雁。

    他的命是真不好，前朝皇帝要他卖命。眼前这位更狠，不但要命，还要搞屁股。

    果然，各个都举止高雅鹤立鸡群。

    握住你手的时候，你瞧见他的手白白嫩嫩，而你的手却伤疤叠着茧。

    他借口要将王位传你，命你前往京城面见天子，实则布下杀局。

    你几次险些殒命，时常能听见幕僚痛骂丞相阴险，你不拦着，却又忍不住想——他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

    他像是黑暗中的一只手，无形摆布着你们的命运，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守护皇城，守护皇城里的那人。

    不过多时，丞相便来了，他个子高挑了些，比你想象中养得更好，将一身青袍光彩夺目，灼灼如朝阳，落落如晨星。

    见你如此，他笑了起来，冲你挤了挤眼睛，散尽了身居高位的气势，竟带着几分活泼亲切，伏下身亲自来为你斟酒：“世子殿下，许久不见。”

    后来丞相挨操的时候才想明白。

    你们的势力已经远比几年前强悍了，你并没有遂他的愿，在与各路人战争之中死去，反而不断变得壮大。

    于是又见到了他，在宴席之间。

    搞了屁股也没见他给他放两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