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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伏在案前抄书。

    他教你折磨得神智涣散，骨肉酥软，却又不得不只披着红衣官服坐在书案上，肩颈上的滚烫还没褪，眸子也迷蒙着，却垂眸为自己穿靴，还要与你一问一答。

    便忍不住摆弄他的腰带。

    下一刻，你忽然见他锦绣红衣下的脖领修长白皙。

    你将他按在桌案上，只有案几咯吱咯吱的摇晃。

    御书房门儿一关，便只能由着你胡来。

    他终究是垂眸不语。

    绸裤脏了，你没有让宫人取一件的意思，他便也不要，缎面玉底的靴就这样套上清瘦光洁的小腿和足踝。

    6.5

    晚上你终于弄清楚他为什么这样瘦了。

    “……吃过了，便用不着你抄了。”你只得退一步。

    你隐约听见咬牙的声音，再定睛看过去，他又是那波澜不惊的沉默了。

    你扯着衣带把人拎回来，有些恼火了：“怎么？瞧着我吃不下饭？”

    他一件一件说，都说完了，他身上便只挂着一件官袍。

    这模样又有几分可怜。

    如此一想，恐怕就是你这张脸过于不下饭。

    他看你半晌。

    这一瞬间，他又变回了公事公办的面孔。

    他似是想到了自己如何滚了一身的墨，便再一次红了脸。

    尤其是在上次自讨没趣之后，你不再踏入他府上、也不多管闲事——倒也不耽误你同他欢好。

    他只有做时会羞涩、有所顾忌，至于事后的处理，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你在饮食上从没什么挑剔，占了这宫城，御膳房里也没换人，仍是他吃惯了的口味。

    他仿佛见不到一般，继续向你禀报朝中风向。

    过了阵子，你折腾够了，便神清气爽地拿起他呈递的折子，一件一件询问。

    “到哪儿抄？”你挑眉，“丞相身上吗？”

    踟蹰了半晌，终于拾起那堆文书。

    他垂眸四平八稳给你噎回去：“臣还要抄书。”

    他吃饭明显心不在焉，米饭粥水只吃几口不到，菜也挑挑拣拣，匆匆地向你告了罪，便又伏回案前去了。

    他来向你禀告，茂地招徕年轻才俊颇多，派出使臣与诸王联通，似是异动。

    你也盯着他的眼睛看。

    张了张嘴，却盯着案几笑道：“丞相怎么将文书弄脏了？”

    你便干脆将他的衣扣也解了。

    他隐忍地皱着眉，伸手拢自己的衣襟，终于忍不住露出一点不快来：“臣还有事要禀……”

    你想，的确是瘦了许多。

    “臣公务繁忙，”他重新系上自己的衣扣，便掩住了风流的景致，“圣上请内侍誊抄罢。”

    恼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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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快，你便快活起来了，咬住他的嘴唇，那绯红便蔓延了整张脸。

    你终于又舒心了一点，暗自示意宫人晚膳丰盛一些。

    你不晓得自己烦躁什么，便令他拾起那些脏污的文书，叫他一张一张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