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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垂首，嘴唇触碰到他的脚背。

    但这次似乎例外，他的心情很好，事后不顾穿衣，只披了一件外氅发呆，似乎思索什么。

    你瞧他，他也隔着扇骨瞧你，那竹骨间的一双眸子透着惫懒冰冷的艳色。

    你便迅速褪了刹那的喜悦。

    他对你有欲|望，不止是来源于情，还有那些与报复、胜负相关的字眼带来的快意，都让他一败涂地。

    却又不愿同你欢好。

    “继续说。”

    你为他脱下靴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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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便收了那些混沌的柔情，一手攥紧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推，压在他的身前。

    你已猜到了，让他心花怒放的好事，必是让你烦扰的糟心事。

    “可让丞相欢喜？”

    江疑从不在你身侧过夜，甚至不愿在你身边多躺。

    却见他注视着你的眼睛轻笑：“贺喜圣上，茂王必有反意。”

    他赤足踏在你的襟口，用力将你推拒开。

    他便只能在浮沉中捉紧了你。

    “过来，”他抖开扇子，用那水墨风景遮住自己的眼，声音却带着蛊惑似的缱绻温柔：“为我脱靴。”

    他一寸红浮在脸颊。

    你记恨他对你的抗拒厌弃。

    “你瞧出什么没有？”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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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微微一怔。

    他的足踝白皙匀称，隐约可见青紫的血管，干净又有力，带着微微的薄茧，被你攥在手中，一动不动。

    你嘴上说着公务，却已经将他扔到塌上。

    他脚趾便彻底蜷缩了起来，人却以扇覆面，无声无息地笑。

    竹骨扇微凉，却比他的手还要煽惑。

    “从前你这般放荡的奴仆，”他用那扇骨点你锁骨，又顺着向上描摹，触了触你的喉结，“江疑是碰都不碰的。”

    你咬他的脖领，让他疼，嘲弄地在他耳边轻语：

    却冷不防被一股力推拒开。

    你顺着脚踝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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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迷蒙时想要抓紧那柄竹骨扇，你却将它夺走了。

    他慢笑一声：“大约是让江疑心花怒放的好事。”

    你警告他道：“你越来越放肆了。”

    他一路眯着眼睛不言不语，仿佛思考着什么，又仿佛在随着风散去酒意，在你怀里赏玩这别院的风光。

    连同恼意也破碎在了情潮里。

    分不清是羞赧还是引诱。

    “今日来的文人，多是茂王门客。”他慢慢说，“年轻俊杰，不在少数。”

    然后他吻了你。

    他却收回看景的目光，轻声笑道：“的确放肆了些。”

    他的身体瘦而硬，他拥抱着你，却又用力挤压着你，见你吃疼地抽气、恼怒地注视，他脸颊反而染上了一丝血色，逐渐涌上里几分快意，抑制不住地潮热起来。

    “奴才侍候的如何？”

    他并不如你从前见识过的美人柔软，这动作让他很吃力。

    他变得炙热，低低叹息，被迫接受你一次又一次的侵袭。

    跟缠绵的亲吻不同，他只碰了碰你的嘴唇。

    他想同你欢好。

    你厌恶温存，说不出什么好话，又有堆积如山的公务在等着他，他再累也要爬起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