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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宁无决直白地把那话说出来了。

    他一本正经道：“我同圣上相处甚欢。”

    你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攥着江疑的手。

    宁无决愣了愣，没动。

    两个侍卫试探着上前来，想要带走他，却愣了愣，停了脚步。

    “怎么？”你用目光一个接一个地审视他们，无声无息地威慑，“一个个都怕了丞相不成？”

    第19章

    谁知道这王八蛋居然一点谦虚自贬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微微笑了起来：“臣夫妻恩爱，让圣上见笑了。”

    倒是江疑自己站起来了。

    “圣上，您先松开丞相的手。”

    等他回来，你冷嘲热讽：“宁夫人是怕朕这儿没饭吃？”

    你问：“刺客是谁的人，查到了么？”

    你的箭伤未愈，不得不在茂地滞留。

    你问：“魏伐檀已经扣押了？”

    “也正在清缴。”

    “正是。”宁无决说。

    “您握着，臣等不敢上前缉拿。”

    “他们必有余下的布置。”

    他要就一个人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有个夫人，极为恩爱，见他辛苦奔波调查刺杀一案，汤水点心就没断过地送，冷了送衣热了送凉汤，隔着窗都能听见他夫人笑着跟他打趣：“御前不比咱们北地，你可别什么话都乱说。”

    你始终不愿待他好，却又无法待他坏。

    江疑眼底难得浮现了一丝无奈。

    他昨夜片刻的闲谈和温柔，连带着那个拥抱，都只该是深夜的片刻梦境。利益和情感夹杂在一起，总是没有好下场的。

    宁无决其实生得颇为英俊，身高颀长，就算是带着面具也能瞧出浑身的英雄气势来，可你现在怎么看他怎么欠揍。

    ——甚欢个屁！

    茂王的事儿好办，你早已不打算让他活下去碍眼了，但刺杀的事情却值得细查。

    江疑瞧着你，似乎想提示你什么，却又想不出话来。

    江疑也在你身侧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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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遣人去缉拿了。”

    负责查办的，是惹人嫌到极点的宁无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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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着江疑，那该死的疑心病便又来了，你想他昨日的柔情，没准儿也只是为了计划失败后、挽救他老师的性命做铺垫。

    你笑了一声，也许笑话的是自己：“将丞相也一并缉拿，看押候审。”

    是待江疑有知遇之恩、形同父母的老师，世代名门，前朝覆灭后本打算以身殉国，被江疑拦下后迁至茂地。

    他坐这位置比你久，始终比你冷情，也比你清醒。

    他便俯身，含笑在你耳侧低语：“萧元骐，你我之间，不必感情用事。”

    魏伐檀。

    他的好里夹杂着太多摇摆不定，他的温柔又有太多反复无常。可你于他，也未尝不是如此。

    “臣正在查，”宁无决面具下的眼神，偷偷瞟了江疑一眼，稍微咳嗽了一声，“目前看来，与前朝太傅魏伐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