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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般说，你却又感受不到分毫的快意。

    “萧元骐，你不必再想我从前如何。”

    他这几日不见太阳，皮肤惨白得透明，却偏偏眼尾一抹红，唇上一抹血色。

    最终做完了、让他舒服了，你也没说出什么来，只解开镣铐，闷声不响地抱着他睡。

    你呼吸绵长。

    他也成功挑衅了你。

    他心里早就清楚，魏伐檀至死是顾家臣。而他，早已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你不动，人抱着他。

    他见你怔怔，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在你的唇上。

    正常这时他该走了，可偏偏这时他还在牢里，无处可去，左右望望，无奈地望着你：“你该走了。”

    你细琢磨了片刻，似乎是有些下流。

    霉味儿。潮气。和他的书卷香。

    他咬着你的耳朵，低喘着呢喃。

    你身体结实，他从你怀里挣出来，也用了些力气，起身给赤条条的自己披上了一件外裳，那如玉温润颀长、遍布红痕的身体，就再一次掩盖在布料之下。

    你坐上他的位置，夺走了他的一切。

    见你睡了，他又哭笑不得。

    他愣了愣，抿去了，尝到铁锈味儿，竟恍惚了片刻。

    你将他按在那草席上的时候，他没有挣扎，甚至是得意的。

    你几乎忘了自己身上的伤，直到崩裂时，一滴血落在他的唇畔。

    你想不出什么卦辞会是下流的。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魏伐檀也不再是我老师了。”

    只是没料到他在此事同你说这样古怪的话，却又莫名耳热起来。

    你憎恨他寡情，恼怒他尖锐。

    魏伐檀临走前，他行了最后一次师生大礼。

    在这生霉肮脏了的草席上，仿佛是让你锁在床上的艳鬼。

    你将他足踝上的镣铐扣上了床头的铁环，他由着你使用，被你冲撞得支零破碎。在这暗无天日，鼠蚁横行的方正空间里。你试图从他身上榨取一丝的暖意。

    51

    “顾瑢已死了。”

    他当年并不是呆傻，不是瞧不到前方的没落，不是看不穿这毫无生机的腐朽，他只是执拗地想要挽留住什么。

    终于收了那尖锐的神色，低低的叹息。

    “臣刚刚卜了一卦，”他慢声说，“现在想来有些下流。”

    继而慢慢翘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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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你却仿佛是被袭击了致命处、垂死挣扎的野兽。

    而这些，终于永久地消逝在他的指缝间了。

    他合上眼睛，终于轻声地笑：“萧元骐，我如今已得了报应了。”

    他若是哭了、或是露出一丝一毫的伤心来，你也许都能顺理成章地安慰他几句，或者假情假意地劝他看开些，可他偏偏端着那云淡风轻的架势，教你无从下手。

    他也没指望你什么，在你怀里、盯着牢房的窗口发呆，隔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想你来，推了推你：“萧元骐。”

    而他伏身于你之下，走上了你曾经众叛亲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