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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孪生弟弟秀美绝伦,极好男色,尤其倾慕于伟岸男子。”他眼底带了几分笑,“尤其……风流浪荡。”

    当真是不在意你选秀这回事儿。

    他便抖开折扇,只剩下一双笑眼,凑到你耳畔:“这位姑娘极为特别。”

    再譬如,同你原本不亲近的旧朝群臣,只要有轻微的不稳固,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背叛你而投向他人,但一旦他们同你有了姻亲关系,你们就多了一分相互信任。

    你看着他的眼睛。

    只剩下了他和你。

    “难为他们想出这个法子了。”他懒懒地低语,“不亏是你的近臣,倒懂你的口味。”

    你越发不快:“丞相笑什么?”

    他说的每一句都在理。

    你便瞧他:“你早知道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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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就是你手中画册里的肥环燕瘦,各色风姿。

    “我不在乎。”

    近臣显然已经被你们口中的话吓了一跳,呐呐不敢言。

    “哪里特别?”

    他终于淡淡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着你两位近臣的面儿,他讲选秀的礼仪、迎进宫前后的筹备、甚至会提到各家女儿在京中的传闻,这个是诗赋双绝的才女,那个是名动京师的姿容,你翻到一个家世平平的女子,他竟闷声笑了一声。

    他见你面色难堪,终于放缓了神色,在你面前蹲下身:“萧元骐,我既应了你,便侍奉你如旧君无二,我仍有心愿未尽,便仍是你的丞相。”

    77.

    筹码。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玩笑似的道:“圣上,江疑不与□□偷情——人夫亦然。”

    像是被激怒了的凶兽。

    他终于静静瞧着你,说:“是。”

    你们都知道个中缘由,你同江疑之间的艳情,哪怕远在茂地,朝中众臣也都心中有数,新朝一派不愿江疑专权,自然要加大筹码来转圜你的心意。

    他显然是想起那个你喜欢男子风骚耐肏的传闻了。

    而他在那一瞬间,便收敛了所有放肆,变回了谦谦君子似的丞相。

    江疑就坦然坐在你的对面,收敛了眉目里的放肆,温润如玉含笑瞧你。甚至在提到选秀时,轻描淡写的为你作注。

    “我该谢丞相没帮朕把人挑好吗?”你冷笑。

    譬如更多时候,后宫同前朝是相连的,当你有了一位皇后,你便有了外戚——是你最亲近、最好用的利益共同体,这将是你削藩和平衡朝堂的一大助力。

    “怎么?顾瑢那位夫人也是你挑的么?”你口不择言,神色却越发冷笑起来,“丞相当时也这么殷勤,全不在乎么?”

    你留守京师两位近臣来迎你,顺便带了了奏请你选秀的奏疏,以及各家闺秀的画册。

    “若圣上需要,臣愿效犬马之力。”他泰然自若。

    你同他对视一眼。

    譬如你同样需要一个子嗣,继承人对于皇帝的意义并不是一个儿子那样简单,而是当一个皇帝没有继承人,臣子就会担忧自己在皇帝死后的境遇,转而钻营权势、寻觅党羽、甚至投向藩王。

    所以,在你答应广纳后宫的那一刻。

    “你倒是会哄人,”你终于明白了,便越发恼怒“不过是打算跟我两清。”

    江疑终于微叹了一声,沉声道:“都出去。”

    通过铭关的第二天,你依稀明白他的温柔是因为什么了。

    而他的神色却越发温和冷静,试图向你阐明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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