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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头长出一口恶气，将弓一抛，扔在考官怀里。

    好容易解下来，抬头瞧见江疑慢悠悠地喝茶，盯着那张阔别已久的面孔看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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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无决不亏是你的常胜将军，背后都长了眼。

    江疑淡淡瞧他一眼，张了张嘴，嗓音带些沙哑：“已经好了。”

    宁无决下意识去遮面，却又意识到，自己不见江疑的誓言，已经像个屁一样随风而去了。

    起身，从窗口翻了出去。

    让这房间里头更静了。

    宁无决在楼上，跟自己被钉住的发冠作斗争。

    “若是放你回去……就是放你去寻死。”

    他不惧史官，无愧旧朝。

    宁无决：……

    “那这就是个屁。”

    在铭关一战后，他让人劫去好吃好喝地养着伤，整个人喂胖了一圈放出来，才知晓已是改朝换代。

    这一躲，让箭把发冠钉在了墙上。

    宁无决一板一眼道：“我发誓了的。”

    江疑：……

    江疑哭笑不得：“找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宁无决想了想，认为江疑说的对。

    江疑发觉自己用词粗俗了许多，格外像某个尖酸刻薄还小心眼的人。

    只听那马长嘶一声，一阵风似的过去，飞出三支箭来。

    他皱眉思索片刻：“并没有。”

    半晌，干巴巴问：“……你真哑巴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定睛一瞧，那三支箭正钉在上个考生的箭簇之后。

    154.

    江疑问他：“那你发誓时有没有说过，若违背誓言该当如何？”

    他已猜到是宁无决，宁无决却从不露面。

    江疑沉默了片刻：“所以将我劫去的那些时候，才从未见过我一面？”

    你身手的确利落，刚一落地，随手挟过一把弓来，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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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太医仍嘱咐要少说话，他便尽量省些力气。

    却又道：“也并非因为誓言，我只是不敢见你。”

    下头似乎哪个考生又射中了靶心，引得了余下考生几声喝彩。

    他不想自己破城大胜的那一日，变成挚友的祭日。

    却偏偏不敢见江疑。

    宁无决发冠是宁夫人亲自选的，他舍不得弄坏，又被这一箭连同头发钉在墙上，只得自己胡乱拽了半天。

    宁无决这才松了口气，又四处找东西遮脸。

    只道：“继续罢，我是下一轮的考官。”

    “我那时怕让你说动了，”宁无决向来坦诚，“你若要回去死守京城，我必然说不过你。”

    而小楼之上，没了面具的宁无决跟江疑面面相觑，宁无决正飞身要跑，冷不防被你一箭射去，歪头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