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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自己一向是有些冷淡的性子，不太招人喜欢，上一次他思考是否要改变性格，还是在追姜晚的时候。

    或者说，他只对姜晚有所不同，对其他人，仍是一贯的冷漠模样。

    席教授一看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没想到还会关注这样的事情。

    曹天一看，在心里偷偷咧咧嘴，心道还没那么好糊弄。

    席川的视线顿了顿，就又收了回来。

    “可能……”他犹豫着说，“有的学生不会太喜欢上课回答问题？”

    吃过晚饭，米一柠来到主楼501。

    虽然之前在席纵的手朋友圈里看过照片，但一旦想到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会见到她，他竟然会有一丝紧张。

    心中肃然起敬：不愧是席教授，哪怕对于这种低年级的课也相当认真对待，上课之前还要好好熟悉学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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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才能表现的温和一点呢？

    不过，如果是对米一柠……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避免通过提问题来达到这一点了。

    席川没说话，眉头微皱着。

    办公室的门推开，助教曹天走了进来。

    曹天大大咧咧地走到席川旁边，眼神不经意地扫过，看到席川正在折叠一张学生名单，收进口袋。

    只有中间，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她挑了个空位坐进去，又拿出课本。

    米一柠一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刚才两人好像有一瞬间的对视。

    他虽然一向冷淡，却不是只顾着自己讲课的那种类型。之前有上课提问的习惯，用来观察学生是否足够理解他讲述的知识。

    曹天一惊。

    他就是知道了米一柠会上这门课之后，才专门申请了大一年级的高数课。

    米一柠会……不喜欢他吗？

    席川收拾好东西准备走，曹天也在一旁帮忙拿上了教案。

    想想也是，上课前都会认真看名单了，其实也不像他想的那么不近人情。

    和照片里果然不太一样……现实中米一柠看起来要更生动一些。

    -

    米一柠抬头看，首先进教室的，一个看上去五十出头的男人。他身材清瘦，头发花白，戴了副眼镜，没什么表情，却能无端看出一股厉色。

    这是一个很大的集体教室，能容纳三四百人。进去的时候，前后排都坐满了人。

    担心自己会把米一柠吓跑。

    进来时，似乎是不经意地往教室里扫了一眼，教室立刻静了下来。

    但他又不敢真像当学生那样放开了瞎说，便含混道：“没有啊席教授，您课讲得好，大家都会喜欢的。”

    过了五分钟左右，铃声打响的那一刹那，前门走进来两个人。

    因为彼此都不熟悉，所以没人坐她旁边。其他一个人来的，也都单独坐着。

    这次席川倒是回了两个字，他微微点点头，若有所思。

    “是么。”

    “席教授！”他热情地说，“咱们高数课快开始了，在主楼501，有什么需要我帮你拿的吗？”

    想到自己等会还有可能帮室友答到，她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结婚生子之后，他就又不在乎了。

    只是今天，又突然有些许的懊恼。

    显然是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

    两个人并肩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席川沉默了一会，开口问：“曹天，你刚毕业，能跟我说说……你们学生最不喜欢教授做什么吗？”

    坐前面的，是特别爱学习的，坐后面的，就是想尽量不引起老师注意，尽早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