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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西装和羽绒外套，秦则谦把她搂在怀里。她挣扎着起身，就被他圈得更紧。

    听不到两人的动静，沈珺才慢慢放开捂着男人嘴唇的手，恨不得马上用消毒液好好清洗。

    沈珺用力压制，不让眼泪流出来。她要是再努力一点就好了，就不用在他面前，这般弱势。

    她说完，便低垂着头，身体向外靠着，神色慌张地观察不远处两人的动静。

    她以前，不是最喜欢他缠着她，别放过她，死都别放过她。

    又有人出来了，黑夜的寂静被划破，众人嬉笑吵闹的声音聚集在一起。沈珺的双眸微微泛红，瞪着他。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秦则谦有一百种方法联系她，唯独不用亲自出马。

    秦则谦默默歪了下头。

    秦则谦垂眼，漆黑的眸子带有审视意味地看着她。沈珺整个人缩成一团，只有手臂直直撑在他下巴处。她满眼都是惶恐的样子，赵刚见过秦则谦，姜蒙上一秒才被她婉拒。她无法想象被人知晓她和秦则谦纠缠不清的状况，两颊红得像水蜜桃，粉嫩的唇角呵出浅浅的白气，发丝间的香气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鼻腔。

    远处传来一阵扑簌声，有人从公司里出来，声音愈来愈近——

    赵刚和姜蒙声音不大，抽了根烟扔在地上碾灭，零下几度的天气让人冻得站不住脚，两人笑呵呵地回了公司。

    她要把手收回来，掌心刚离开男人削瘦滚烫的脸颊，腕子就被人一扯，重心前移，整个人扑了过去。

    “你放开我。”

    秦则谦哂笑一声，这么怕得么？

    “你敢出声，我杀了你。”沈珺恶狠狠道。

    她这些年，变了很多，又好像，一点儿都没变。

    她的眼睛那么漂亮，似乎装满了一银河的星光，又似乎写满了世间所有烟火。尤其是现在，盛满了盈盈水光，带着些怒气与不甘，还有委屈瞪着他，情绪翻涌着，压都压不住。

    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并不强烈，只是那抹猩红在黑夜里格外放肆。

    他道：“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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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格外安静。

    他比她高出一头，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表情里的不屑，还有燃了一半的烟。

    他可以再拉她一把。

    没有人知道，在公司门外的角落里，电影项目投资人被统筹主管摁在墙上，即使那力不值一提。

    秦则谦不解地摇了摇头，不懂她的意思。

    可她不服。

    沈珺捏的自己手心发麻，后背冒了一层冷汗，秦则谦眼神如炬，盯着她的眉眼，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问题。

    为什么是放过呢？

    注意到他的笑声，沈珺抬起头瞪他。

    沈珺听出那声音来自于姜蒙和赵刚。秦则谦慢条斯理地垂眸，转身，肩膀忽然被人推了一把，那力可以说是相当小，对他几乎没有影响。

    沈珺要疯了。

    他特别想再拉她一把。

    “你放开我，秦则谦。”她小声妥协，嘴微微瘪着，“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他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身，被她推着转身抵到墙面，嘴里夹着的烟被拔了，冰凉的手指捂过来。

    她不能说，她怕人听见。

    沈珺憋着一口气，方才在姜蒙面前的淡定从容轰然消散，话说出口嗓音都有些发颤：“你来亿华做什么？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可以找我领导，也可以让导演联系我。”

    明明已经分手，明明已经七年没有联系过，明明是彼此生命中不值一提的过客。她不知道为什么还会遇见他，而他竟然还要来骚扰她。

    依旧是万众瞩目的存在，落魄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