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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声响，拖着长音，像是几天没吃饭。

    沈珺不再动了，她的目光落在周易禾脸上，又移到他的眼睛，仿佛在问他——

    这是周易禾第一次听到她同事的名字，与此同时油然而起的想法是——饸饹面？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房间里的人“卧槽”了声，嗓音变大了，掺了些烦躁在里面：“谁在外面啊？”

    沈珺趴在他怀里，立马不动了，脑海里浮现的是刚才看不清切的一片红。

    房门内没了动静。

    直到另外一声刺耳的声音令他双眉微蹙。

    周易禾低声道：“有我呢。”

    她鲜少在人面前露出这样惊喜的表情，乌眉亮眼，整个人生动活泼，有种低于自身年纪的俏丽和跳脱。

    沈珺又拍他，压低声音：“我同事。”

    房间里渐渐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道，混合着其他气味儿。

    她的脸色很白，唇色是微微的西红柿红，头顶的灯光映在她凝重的脸上，映出一种楚楚动人的担忧。

    沈珺被吓了一跳，抓着周易禾衣服的手瞬间收紧。周易禾看她一眼：“后退，我要踹门。”

    周易禾强忍着心理不适，一手摁着沈珺脑袋，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打120.

    炙热、滚烫、像一团火，围绕着她。

    ---

    话音刚落，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随之而来的，是一串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把那些都收了起来，一起去了医院，周易禾紧跟其后。

    我该不该回答？

    沈珺又冲房子里喊了声：“赵河洛，我是沈珺。”

    “周易禾——”她叫他名字，“有人。”

    房间并不隔音，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拉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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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

    窗户开着，窗帘垂下来，被冷风吹着鼓起一个大包，门被踹开的瞬间，窗帘拧成一条。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霓虹散进来，尽显凄凉。

    她道：“周易禾，我还是有一种不算太好的预感。”

    他被拉上救护车时，沈珺已经从周易禾怀里起来，并敏锐看到放在他床边桌面上的移动硬盘。

    沈珺凑过去，摸索着门边墙面，摁开灯泡开关。

    见她茫然地看着门处，他搂住她的肩膀，一脚踹了过去。

    沈珺被周易禾抵在身后，双手抵在他后背，靠在上面，听房间内的声音，微微昂着头，表情认真，甚至认真到有些凝重。

    还有一张纸，黑色字迹如同蚂蚁密密麻麻布满整页纸张。

    等看清房间内场景后，后脑勺便被一只手摁住了。

    沈珺道：“赵河洛在里面。”

    脸颊埋在男人胸口处。

    周易禾点了点头，并没有发出声音。

    医生说，赵河洛至少三天没吃饭，并有胃溃疡以及胃出血的迹象。

    “谁在外面？”

    沈珺明了，深吸一口气，又清了清嗓子，道：“是我。”

    赵河洛是因为低血糖晕倒，头部受到重创，血流不止。

    周易禾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