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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珺却不敢看他。

    周易禾问道：“好些了没。”

    她喃喃道：“我今天，本来和沈默做了好多甜品，准备带给你吃的，还有你喜欢的柠檬。”

    她抬起头看周易禾，周易禾步子很大，腿很长，穿着居家休闲的衣服，很快来到她跟前，坐到床上，伸手触碰她的脸颊。

    她从周易禾怀里起身，捂着眼睛，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去。

    晚上沈珺换衣服时，周易禾看见她裙摆下方一片浅黄色的污渍，于是拿去洗衣房清洗。

    “你抱着我。”

    张锦诗说她下午带沈默去了商场，回来后早早睡了，还说沈默很乖，知道妈妈工作忙不能回家很是乖巧。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憋不住了。

    周易禾想起前不久看到的监控视频，抿了抿唇道：“没关系。”

    沈珺靠在他身前，听见他的心跳，眼前的黑夜被泪水沁了模糊，情绪却在这种温暖的包裹中逐渐安静下来。

    沈珺从浴室出来后，整个人热气腾腾，她安安静静地爬上主卧的床，给张锦诗打了个电话。

    周易禾眼眸低垂，牵住她的手，轻轻捏着她柔嫩的指间，安抚道：“可以。”

    污渍是淡淡的柠檬香，这味道他晚上在沈珺身上闻到过。

    “嗯。”他说，“我知道。”

    说到这里，沈珺忽然哽咽了。

    沈珺安心躺下，只觉得他掌心的温度可以直达她四肢末梢的每一个角落。

    周易禾进来的时候，她刚刚关掉手机。

    沈珺轻轻呼出一声，下一瞬，整个人已经坐到了/他的/腿上。

    周易禾扶着她的薄肩，将她整个人在车里抱起来。

    双眉紧蹙，无法舒展。

    胸前的衣服染上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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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易禾嗯了声：“然后呢。”

    “当然。”他又说。

    周易禾歪了歪头，笑声有些宠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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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清他的脸，温暖柔和的眉眼，高挺俊俏的面庞。她就盯着他看，也不讲话。

    大约过了几分种后，沈珺吸了吸鼻子，轻轻道：“周易禾，我喜欢你。”

    沈珺根本就不想哭，她觉得自己年近三十，就不能像未成年的小姑娘一样抽抽嗒嗒，遇事要解决，而不是哭。

    过了一会儿，沈珺稍稍平复了呼吸，才缓缓道：“我今天，本来和沈默做了好多……”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很快抬手擦掉，然后咬紧下唇，整个肩头都在颤，可就是不发出一丝声音。

    沈珺道：“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么？”

    沈珺眼睫慢眨，道：“对不起。”

    周易禾凑近她：“什么？”

    然后又补充：“我也是。”

    盯着她微红的双眼看了半晌，周易禾压制住心疼与烦躁，声音低沉却依旧温柔道：“怎么哭了？”

    周易禾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人揍了一拳，他将人摁在怀里，耐心哄着：“没关系，别哭了，没关系的，有我呢。”

    沈珺又道：“不小心摔了，不能吃了。”

    沈珺静了半晌，垂下头去：“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