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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书意。”她叫住他：“你考了多少分？”

    江又澜从来不看好别人的爱情，或许，任亦和齐音之间，根本算不上爱情，这个年纪的人，知道什么是爱情？

    “郑雯？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等我看完你们再走。”

    “也是，你根本不懂，他那是为爱发车，直接追到职高去了。”

    “干什么。”

    郑雯跪在地上依偎在母亲怀里，绝望的抽泣，她一向引以为荣的成绩，此刻她并不想要，她甚至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难道她的人生只能被支配吗？

    贺书意看着她的反应，突然笑了，靠在后面的桌子上对她说道：“你还挺清醒的。”

    郑雯跟他并肩走着：“没什么，想问你明明可以考一中的，为什么不努力努力呢。”

    “我填的二中。”虽然嘴上拒绝，江又澜还是把志愿书递给他。

    贺书意踢了踢她的板凳，声音软下来：“求求你？”

    “你一直都想考一中，分数也够了，为什么一定要去二中？”妈妈质疑道。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郑母惊讶之余心疼的搂住女儿，对着郑父喊着：“你干什么？好好说话不行吗？你打她干什么？”

    “郑雯，帮我收上来。”

    “老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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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又澜，志愿书给我看看。”

    “你别理她，她就是任性惯了。我跟你说，今天，你必须填一中，别给我讲什么理由，不中用！”

    “好的，老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想法，小小年纪，你就为了感情放弃学业！你最好别让我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否则，你们俩都别想进这个家门，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不了吧，我不觉得他们有结果。”

    “行了，你们回去吧。”老宋把手里的志愿书装进档案袋里夹在腋下，打开教室门，对着他们说。

    郑雯看着爸爸凶狠的发言，眼泪流的止不住：“为什么？我不能自己选择吗？凭什么你们要替我选择，这是我的人生！”

    郑雯从座位走出来，挨个收志愿书。收到贺书意的志愿书时，她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最后低下头，脚步沉重的走向讲台，把志愿书交给老宋。

    贺书意页面接，就看了一眼：“行了。”

    ……

    “怎么？以后他俩结婚给你发糖？”

    “都填好了吧。”

    “唉，好。”

    出了教室门，江又澜跟着严静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聊着。

    “嘁，人生不止爱情，我还有自己的路要走呢。”江又澜耸耸肩转过身没再跟他搭话。

    “填好了。”

    江又澜不禁扶额，她没办法反驳，毕竟老宋说的一点也没错，走路没声，扒窗户神不知鬼不觉，这些都是当老师最基本的东西，说起来，还真不算什么，毕竟她曾经就被制裁过……

    贺书意望着她的后脑勺出神，人生不止爱情，呵……

    “兄弟归兄弟，又不是连体婴。”

    “啊？有……有吗？”

    “对啊，我感觉你很不开心，考上一中你不高兴吗？”

    “任亦选了职高，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

    面对严静的问题，她没再回答，低下头，脑海中浮现出爸妈严厉的斥责……

    “不给。”

    郑雯低着头走在后面，扭头看见和陈文博打打闹闹的贺书意，她顿了顿，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