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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着这个姿势，问“霍超说你是阴性血，还说你们一起去医院献过血。那次林强车祸献血的人，是不是你。”

    什么都好，哪怕要他这条命都好，他都不想看到裴向阳哭。

    “砰砰砰砰——”裴向阳感受到了少年身躯之下，那颗炙热又疯狂跳动的心跳。

    贺笙目光沉沉看着他，他伸出手，用食指擦去裴向阳的眼泪。

    他没有给贺笙任何想理由的机会，将一切剖开。

    他偏过头，想把脸藏起来。

    “你喜欢我，对吗？”

    裴向阳表情羞赧，眼神却很坚定。

    裴向阳眼神格外认真，“不讨厌。你知道，我不喜欢男生的。”

    贺笙的表情看上去带着心疼又显得不安与不解，“我不去找你，让你这么伤心吗？”

    哪有人亲了人之后就跑的不见踪影的。

    喉结滚了好几遍，他的声音透着不可置信的沙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下巴被贺笙扼住，没有给他做鸵鸟的机会。

    他又笨拙地在贺笙嘴唇上贴了一下。

    还回味似的咂了咂嘴，喃喃自语，“不讨厌。”

    这频率这气氛，以及贺笙好似要扑上来把他吃掉的眼神，都让一切变得无法回避。

    “因为不舍得看你哭。”

    可裴向阳原本也没打算回避。

    “不许骗我，贺笙。你说过不会对我说谎的。”

    裴向阳红着眼尾，抬头与贺笙对视，声音瓮瓮，“不知道。”

    原本他的确是没想过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献血的，可是看见裴向阳哭的时候，他的心也碎裂了。

    裴向阳突然有些委屈，“你偷偷做了这么多，那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裴向阳突然有些胆怯了，他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可贺笙却没有再给他逃避的机会，他抓住了裴向阳的手。像是献祭一般，放在胸口的位置。

    炸出了熊熊的烈火，将他的一切思维全部燃烧殆尽，只剩下唇齿相交时最真实的触感。

    贺笙顿了顿，心脏都被揪了起来，“那刚刚亲我，也不知道吗？”

    他们的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裴向阳躺在床上，贺笙单腿屈着压在他上面。

    两人之间距离很近，仿佛只要贺笙轻轻低一下头，两人的呼吸都能缠绵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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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杯是你送的，希灵山的车是你叫的，酒店也是你安排的。是吗？”

    那一瞬，裴向阳仿佛看见，无数的烟花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贺笙的喉结滚了滚，“为什么要试试看？”

    为什么？据裴向阳的了解，贺笙在某种程度上是个极度冷酷且难以接近的人，他用了那么多那么多年才走进少年的世界。贺笙为什么要帮林强。

    “是。”

    点燃，再炸开。

    看出他眼底的疑惑，贺笙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手指。

    贺笙扯过他，手指将人的下巴抬起，随后，低头吻了上去。

    不同于裴向阳蜻蜓点水般的试探，这个吻，炽热而猛烈。

    这一下，仿佛就像一把火，彻底将贺笙的理智点燃。

    贺笙瞳色深深，“你很聪明。”

    裴向阳又结巴起来，“我、我只是想着，想试试看。”

    他被亲的快要窒息，贺笙才舍得放开他。

    裴向阳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地想，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接吻啊。

    裴向阳也是后知后觉，他居然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