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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江烨这样想。

    与楚长生那一身红衣相映，触目惊心。

    谢云冥的语气说得温和，殷红的血顺着他手中的剑刃滚落，血的余温散去，落地凝结成珠。

    楚家长老将负伤的谢云冥抓走，强迫他与楚家嫡长子楚长生定下生死契，以此为楚长生续命。

    “想知道？”谢云冥抬起剑，凛冽的剑意蓄势待发，“我可以送你问问楚长生，现在上路也为时不晚。”

    “付小友，莫要再和他废话，直接动手取天地玄晶罢。有我们南境楚家在此，他定然不敢妄动。”

    谁也没有料到谢云冥会突然动手，甚至杀的人是楚长生。

    要知道，谢云冥夺走了北境的天地玄晶，断送北境千万年气运，实属罪孽深重。付江烨也不指望这人还能有什么愧疚之心。他今日过来，只为了从谢云冥手中夺到天地玄晶。

    众人循声望去，白衣剑修不知何时已经抬眼，那双黑沉如潭的眼看不出情绪，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停留在一抹艳红色的身影上。

    谁会想到，堂堂剑宗谢云冥，也会有如此狼狈不堪的软肋，“阶下囚、替死鬼”无论哪一个说法，都能将这人堆砌起来的高傲尽数压断。

    “我如何不敢？”

    当初南境秘境之行，谢云冥销声匿迹了半年有余。旁人只以为他是得了机缘闭关不出，实则不然——

    “……”付江烨鲜少见过谢云冥露出这副模样，一时间有些惊奇。而周遭楚家的人，却是见怪不怪的模样。

    “你！”付江烨脸色黑上几分，正想再说点什么，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怎知，那白衣剑修头也不抬，仿佛付江烨刚刚那话放得比屁还要轻。

    直到下一刻——

    站在谢云冥身前不远处的付江烨见此，露出了一个冷笑。

    三息过后，最先回神的楚家大长老声音惊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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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的人正是楚家的大长老，是与付江烨一同前来阻拦谢云冥的盟友。

    凌厉的剑气倏然从谢云冥身上迸发出来，浑然肆意的剑意分毫不差的穿透了楚长生的身体。

    “……”

    血侵染了霜雪。

    听到他的话语，一名穿着红色斗篷少年从楚家大长老的身后站了出来，只哑着嗓音，一板一眼的说着，“将天地玄晶交出来。”

    “生死契——你竟然解开了！”楚大长老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解开生死契？！！”

    “果真将楚长生带来了。”谢云冥嗤笑了一声，话语嘲讽。

    “你们——”

    “谢云冥，你现在将天地玄晶交出来，于大家都好。”付江烨看了眼漫无边际的北境雪原，说了一句场面话。

    念及此处，付江烨眼底的笑意蔓延至唇角，他已然对此行的天地玄晶势在必得。

    楚家困他数年，断他气运。杀一个楚长生，他如何不敢？

    “谢云冥，你怎么敢——！！”

    听到楚大长老这么说，付江烨脸色稍霁，放松了心态，眼底浮现出愉悦的神色。

    云霄纪九万三千十二年十二月十二日，楚长生歿。

    看来楚家大长老所言非虚，楚长生的确是谢云冥的软肋。

    就这时，一道散漫的嗓音从寒风的那头捎来，话语似是迟疑的模样。

    谢云冥勾起唇角笑了笑，先前的漫不经心都褪去，神情如春风化雨一般熙和。“既然是你想要的，给你就是了。”

    为了控制谢云冥，楚家还在生死契下种了极为蛮横的替命蛊，一旦楚长生有伤，代价便会扩大百倍不止转到谢云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