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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过喝醉酒的人，顶多抱着路灯又唱又跳，逢人就说他多有钱有权，要么就是闷头倒在那里，一觉睡到醒酒。

    关珩也累得不行，只想赶紧帮宫渝洗个热水澡缓解病况，然后尽快休息。

    他实在担心自己在帮宫渝的途中，自己就提前厥过去。

    “马上洗澡，睡觉。”

    还从来没见过喝醉了就给自己买骨灰盒和寿衣的人呢。

    “这套寿衣不错，领口小，还绣了条龙。”

    “现金还是支票？反正，爱，我是肯定给不了的。”

    “和我新买的那块墓碑颜色很搭。”

    关珩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再去冲个冷水澡。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几次下来，关珩累得浑身是汗，舒展着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右手，抬腿朝浴室走去。

    再好不过了。

    如果心里没有想过这些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

    想着第二天宫渝醒来肯定是舒坦的，他倒不如顺便帮帮自己的终身大事。

    关珩好奇他竟然还能有精力玩手机，便不动声色地朝屏幕扫了一眼，顺带凑近宫渝，听听他在嘟囔着什么。

    关珩眸色晦暗。

    关珩心里寻思着，手上的动作也就没停下来，扯过另一个枕头，放在已熟睡的宫渝枕边，闭上眼睛凑到他耳畔，像是道歉，又像是述说——

    这个味道配宫渝。

    “哥哥，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躺在床上的时候，关珩猛然想起之前宫渝对他说过的那些稍显油腻的霸总发言。

    关珩还当是他清醒了点，忙走过去扶住他的后背，拿起床头他准备好的温水递到宫渝唇边：

    “哥哥，洗个澡吧？”

    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俩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被宫渝单方面叫停？

    正好迎上靠在腰枕上的宫渝朝他望过来的迷蒙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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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渝突然有感而发，一定是在内心里考虑过这些，所以才在醉酒的时候宣泄而出。

    他有正当理由怀疑许旻灌的不是X药，而是致幻剂。

    关珩在冷水下面冲了将近二十分钟，直到指尖都皴了起来，才裹上浴袍走回卧室。

    只见宫渝推开水杯，抬手覆在关珩的脸上，勾唇轻笑：

    宫渝仰面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光溜溜地逛着各个界面。

    “这骨灰盒好像也挺好，金丝楠木的。”

    洗澡的时候也像只温顺的缅因猫一样，完全不会出现反抗的举动，自此，关珩才顺利地将人洗干净丢回被子里。

    完了，坏了，脑子坏了。

    宫渝的身上还穿着衬衫，领口有许旻灌他酒时留下的酒渍，泛着白柠檬和葡萄花蕾混合在一起的香气。

    关珩用毛巾胡撸着头上的水珠，边说边朝大床的方向走。

    关珩：“……”

    柔和的水线漫过关珩的指缝，带走滑腻的肥皂泡沫，争先恐后地钻进下水道。

    宫渝还没有恢复意识，任凭关珩怎么摆弄都行，乖巧的模样让关珩没忍住亲了又亲。

    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关珩早就把宫渝的心性摸得清楚明白。

    月光在云层里上下翻涌，分不清动的是月亮还是云。

    宫渝和外界所传的谣言并不相符，相反，他是个善良单纯的性子，不肯亏欠人，也极富同情心。

    宫渝软绵绵的，嘴巴很软，声音也很软。

    “哥哥，我好像学坏了。”

    关珩紧张地从宫渝手中夺过手机，麻利地退出界面，按住宫渝的肩膀，把他塞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