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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不常说，有心必然会相见，”秦风行道，咂摸回味，“竟然被我捡到了。”

    秦风行一点他的手心：“没想到是你不像你，我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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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何尝不是天道的一点部分。”林皓川接话，秦风行笑着看了他一眼，赞同了林皓川的说法：“所以神与魔，人与妖，六界生灵又有什么不一样，大家都是此间生灵，无论强大弱小，寿命长短，谁能一句话决定旁人的生死，谁又能凭出身决定一个人的善恶。”

    “我和东君相似，但我们的经历不相同，记忆不同，必然不能和他完全一样，反过来说，即使是日神东君来到这里，他也不会觉得我是他，日神东君死在了神魔大战，秦风行的生命从轮回那一刻开始。”

    林皓川失笑，缓慢凑近了秦风行的唇，一字一句道：“可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是从前的混沌，你我都是新人，很幸运的新人。”

    这篇正式完结

    最后一句来自于卡拉马佐夫兄弟

    “这就是通天塔想要证明的。”林皓川道，万年没有回答上的问题，到了这一辈子说出来竟然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善恶凭心，天道并非是一道，众生自有众生道，这道只要不是奸杀淫掠等恶事，天道皆会承认。”

    秦风行看了他好几眼，脚下的光芒越来越亮，脸唱反调似的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了，坦白道：“羲和要想起来了，再不走我要被她剁成肉泥了！”

    脚下忽然亮起了光芒，四方天兵早就到了通天塔下，还没有人发现在上面约会的两个人，再多吹多久的风也无所谓，但秦风行忽然跟踩电门似的弹起来，拉着林皓川说什么也不待了。

    秦风行自在地吹着风，闻言抬了抬眉毛，又摇了摇头：“靠自己走到这一步的人，都猜得到通天塔是这样的风光，天道何止是一道，庸人自扰之，望舒选择了一条逆旅路，路没错，错在了做法，在这件事的本质上来说，东君与望舒，又有什么区别。”

    最要紧的是,我们首先应该善良,其次要诚实,再其次是以后永远不要相互遗忘。

    作者有话要说：

    呼吸交缠。

    林皓川撑着手看着他，等待一个他早就知道的解释，一点都不罢休。

    “这么多年，还是觉得你和东君太相似，”林皓川说，他捏着秦风行的手指，从上到下，一点点按着，就好像数着他们在一起的年头，“当年进入轮回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是你不像你，我还是我怎么办。”

    “望舒会想到，通天塔竟然是这样的吗？”

    灰雾拢起在通天塔，羲和的寻仇对象和养父回到了平凡人的公寓。

    “所以，只要有一颗心，谁不能成神，只要有所善行，谁不是神呢？”秦风行捏紧了林皓川的手。

    “他们只是有了不一样的做法，通往善的路，有人走错了。”秦风行道，“在一切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混沌的一点东西，机缘巧合下化成了神，有了心智，开始在这个世间缓慢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