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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吸一口气，拍拍小徒弟的脑袋：“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人比妖气死人。

    “反正也不关咱们事。”红双撇撇嘴，蹦蹦跳跳朝教学区走去，“走吧！上课去！”

    老道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惊，盯住面前的少年，倒吸了口冷气：“你是不是——”

    老道士拧起眉，惊异地盯着水看了半晌，在他期盼的视线中低头喝了一口。

    老道士心中呼啸奔腾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地放下碗，招手叫小徒弟过来，纳闷：“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大概从万年前起，众生物灵智猛增，造了无数杀戮和污秽的业障，生命树也因此被污染。”红双声音压得极低，“灵源黑化后，直接导致妖被辐射分化为恶妖。从那时起，圣庭就开始忌惮这位神明。”

    术停风止，金白色的光芒无声敛去，裴初才缓慢地睁开了眼。

    裴初点点头：“嗯嗯。”

    红双骄傲地一仰下巴，刚要开口，就想到身旁这位笨猫更是位绝顶天才，顿时一鼓嘴巴，哼一声：“要你拍马屁！”

    老道士终于不再纠结于裴初得天独道的天赋，毕竟这位可是能够一次性顶级强化净化术的怪物。

    如今，竟然被一只初出茅庐的小猫给试了出来，说出去一定会惊掉一众人的眼睛。

    裴初一愣：“可是这——”

    他眼睛瞪得溜圆，这才明白，红双剩下仅仅一条尾巴有多么厉害，扭头惊叹道：“红双姐姐，你好棒。”

    “何所妄视，不若真言。”

    “听我说完！”红双不满地打断他，继续道，“神明同样意识到了自己的黑化，祂担忧之后会做出对人间界不利的事，于是主动与圣庭的红衣主教大人商议，将自己封禁在圣庭最隐蔽的地方，每年接受净化来渐缓黑化速度。”

    她想了想：“当初就是这位神明大人创建了妖学院，与人类的圣庭合作，链接起了妖灵和人界。

    想要入人间的妖需要先来妖学院学习各种人间的知识，大概是像人类的高考吧？考核通过后，圣庭才准许它们入世。”

    他端起来，好奇地晃了晃。

    化形课上，裴初看到了长着人脑袋的鹿、长着人腿的蛇，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物种。

    “啊。”裴初小声说，“真可怜。”

    ——

    裴初兴奋地从床榻上爬起来，端着水颠颠地递给他，目光亮晶晶的：“师父尝尝！”

    尝着是院子里那口井水，但入口一股如醍醐灌顶般清透灵力却告诉他不是那么回事。

    于是裴初不得不早退回了家。

    “小初啊，今天你可能要出去一趟——”老道士拿着课本进了屋，一抬头就看到那水的怪异之处，愣住了，“这是？”

    妖学院的课并不多，除了基础的人类世界教学和妖界历史科普，其余课程都集中于如何让学生完美地伪装成人类。

    面前的一碗水似乎还是那普通的一碗水，只是隐约散发出些盈盈的光泽。

    “我对着这碗水施了净化术！”裴初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洋洋得意，“怎么样师父，有没有效果？”

    净化附着，这个无数净化师梦寐以求的能力，从千万年前就不断有人尝试，可到现在也没一个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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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初刚要再说话，就被讲台上的老师不满地点了名：“那只猫！化形都化完了还来上课干什么，出去玩别捣乱。”

    老道士喉间滚了几滚，震惊地端着这碗水，连放都没敢放一下。

    裴初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是知道的。

    裴初理所当然地眨眨眼：“就对着水施个净化术就好了呀。”

    老道士简直匪夷所思头皮发麻：“我教你的净化术还只是刚入门的最基础阵术，你就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