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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初？你怎么样了！”

    记录员有些好奇：“那是……”

    真相？

    真相就是威廉丧心病狂，欺瞒亵-渎神明，豢养恶妖以妄想掌控圣庭。

    辛瑞摇摇头：“他没有承认。不过A州圣庭的一名教员却招供说，威廉主教违背了万年前圣庭与生命树的约定，不但没有对生命树进行净化，反而趁生命树被禁锢，从祂身上抽取污染源，想要制造恶妖推翻大主教……”

    武展一愣，踹了一脚椅子，沉声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妈的，这群人！”

    他喉间滚动，声音干涩：“以至于神明已经被彻底污染，无力回天。”

    辛瑞顿了下，移开视线：“十多天前就结束了，我出来……散散心。”

    他攥紧了手中衣袖，低声问：“那柯兰多呢？他怎么说？”

    裴初也不由得蹙起眉，轻声问道：“几百只？他要做什么？”

    闻言，辛瑞却顿了顿，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问：“你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武展望向空无一人的门口，拧眉说：“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们进决赛场收尸的时候，里面除了血，根本就没有半个尸体。”

    裴初走到他身旁坐下了，摇摇头：“我没事，谢谢你之前救我。”

    阳光无声地透进窗口，辛瑞的面色不太好，低声说：“你应该也知道，前段时间青行逼到圣庭总局的事情……现在圣庭已经查明，威廉主教的A州监狱底层下，确实有几百只被豢养的恶妖。”

    裴初安静了会儿，抬眼看他：“问完了吗？我想去看看他。”

    辛瑞沉默半晌：“柯兰多大人温厚仁善，表示要再查明真相，不愿交出威廉。”

    裴初身形一滞，想起禁制空间被无数锁链束吊的生命树，竟然心生悲哀。

    他于心不忍，起身让开位置：“房间在你隔壁。”

    辛瑞想起，确实有净化师在掏空灵力后会陷入沉睡，不过每次醒来后灵力就会重新蓄满，不存在再回缓的需要。

    “恶妖？”武展神色一冷，拧眉，“你听谁说的？”

    一见到来人，辛瑞顿时直起身来，语气微微焦急。

    记录员有些茫然：“圣庭里都是这么传的……说裴初和堕神有染，在决赛场化身恶妖，杀了很多人。”

    他虽然犹疑，却也没多追问。

    裴初一时间也有些无言。

    那天他在溪水边的迟钝反应辛瑞都看在眼里，裴初也并没有准备彻底瞒过他，说：“灵力掏空，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休息过来。”

    他实在找不到形容词，于是嘀咕一声：“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

    武展忍不住怀疑，从前那个活泼柔软的裴初是不是真的存在。

    这些缘由所有人都清楚，但心照不宣，都不肯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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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初低声道了谢，下了床，转身出了门。

    裴初问：“是圣庭出了什么事吗？”

    他眼中沉寂，安静得仿佛换了个人。

    记录员一愣，几乎瞬间反应过来，脸色一白，喉间翻滚几欲作呕，攥紧了手中的笔。

    等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记录员才推了推眼镜，扭头看向武展，犹豫道：“队长，这真是那个被污染了的恶妖净化师？怎么看起来这么……”

    武展点头：“应该很快就到了。”

    裴初却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净化师评级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