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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不明白，他们应该被我打怕了。”白玖在那场事件之后，回想起了一点事，他记得他曾经上手把他们揍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怎么会又想跑过来挨揍。”

    柯明不得不赞美敌人，极力反驳道。

    白玖的唯一裸露的眼睛充斥扭曲到极致的冷静。

    没什么特殊理由，别人要教训他，他难道就不会反抗？

    “就像这样。”白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缴获了他的武器。

    他疼的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学校各处的符文，是你画的？”还不等柯明一口应下，白玖自顾自的说：“我也觉得是你画的，我本来不清楚他让你画这些干嘛，毕竟又不是构建什么法阵的基础符文，根本就没什么用。”

    “等等……”

    金属渗人的摩擦声在他们的武器间不断诞生，消失。

    柯明讥笑道，“我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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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玖说：“不用这么恨我。”

    “啊——”柯明痛苦的嚎叫了一声，脑子嗡嗡作响，像有一圈一圈的波纹在震荡，他的头抵不过石头的坚硬，被硬生生的砸出了血。

    “那…那只是你太强！”

    柯明的大脑一瞬间空白，他慌乱的转过头，想要寻求男人的帮助，可冷不防地遭到了一股巨力的袭击，瞬间瞳孔紧缩。

    “我不想救他们，我只是在救我自己。”白玖抬手打断他的话，凝视他饱含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敢说你们对我一片好意？”

    “我现在是真的会杀了你的。”他抬起一只脚，踩在了柯明的脑袋上，面无表情，狠狠地碾过，“你最好再学聪明一点。”

    凛冽的寒芒呼啸而来，以利器，而不是以冰雪。

    “还有，我和你可不一样。”锋利的刀光迎面而上，乍现一道亮色的银弧，柯明下意识的举起武器，利器牙酸的碰撞声，溅起的火星在刀剑中炸开。

    “你只是被他利用的一颗棋子。”

    他却扬起唇角，却不是在笑，有略微狰狞显露，像野兽磨好了獠牙。

    “我真不明白。”他愤愤的说道，“你应该一开始就选择加入我们，成为审判者的一员。”

    求助他人几乎没用的，自己硬起来才是最好使的。

    “他们欺负我，我会反抗的。”

    这是最令他不明白的地方。

    排除随处可见的冷暴力的话，白玖实质上受到的校园欺凌算少的。

    “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有很多人站在了我这边，他们都是被欺负过的人。”柯明不清楚白玖与他们敌对的举措，“现在轮到我们报复的时候了，而你现在是要干什么？当个救世主救那帮垃圾？”

    棋子？

    柯明的一缕头发飘落下来。

    白玖不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此时灵魂割裂破损般的状态，使他无法做出共情的回应。他昳丽的眉眼像被冷冻过，依然可以见到凌厉的弧度，是冰雪铸就的荆棘。

    “我知道了。”他说，“然后呢？”

    “他给你所谓的帮助，我没看到。”白玖说，“你还是这样被我打翻在地。”

    他的声量陡然转高，几乎化为厉声的喊叫。

    白玖与他对峙，狠狠地对着他那把匕首用力一击。两把匕首不断颤抖，他抽出空隙，抓着柯明的头将其狠狠地砸在地上。

    “没错，就是我！”柯明被他以屈辱的姿态踩在下面，恶狠狠的盯着他，“那群人欺负过我之后，就再想欺负你，你难道还为他们的死感到心疼？”

    在他成年之后，他的好父亲甚至都很少敢跟他动过手。

    他以前打架可不要命了，就算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咬下你一块肉，暴力分子算是怕了他了，毕竟他们也不敢跟一个疯起来敢玩命的家伙纠缠。

    男人坐在天台上旁观全程，两条腿悬空晃荡，为这种刺激的画面吹了个口哨。

    “学校之前死的那两个人是你杀的？”他保持这个姿势没变，指向天台看戏的人，“或者换一种说法，他帮你杀的？”

    柯明瞪大了双眼，又复冷笑，“你想说什么？不要随便挑拨我和那位大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