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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长的鸟嘴里压抑一阵男人的低沉笑声。

    所以一回到可以安心的住处，他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安然睡去。

    “就像他私下瞒着您做了一些小动作一样，啊，这种小秘密有时候很可爱，像一块小蛋糕，但要是添加上了贪婪的意味，可就彻底变了——”

    白玖冷漠的面孔上没有一丝波动，他黑漆漆的眼瞳里跳跃寒芒，像墓地里的鬼火。

    他面无表情地说:“奈亚拉托提普，你想做什么？”

    白玖震惊地反应过来，他想摆脱这一处境，可不知从何处出现了许多只细长青白的手，桎梏住了他的所有行动。

    他直直下落。

    白玖第一时间就明白过来了有人在搞鬼。

    “该死的——”他低声骂道，后缀词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双眼猛地睁开，白玖骤然从梦中醒来，身体在床上弹跳了几下，脸部肌肉狠狠抽搐。

    “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权利，王座上只有一人……我相信伊维特不会背着我做什么小动作的。”他嗤笑，觉得这一切荒唐可笑，“如果他这要对我起什么坏心思，为什么当初要阻止我自杀？他所谓的竞争对手的命还是他要死要活的留下来的。”

    这场梦异常沉重。

    “为什么要这样冷漠呢？”祂甚至是一边以几乎控诉的语气，一边唉声叹气，“您的半身如此强大，难道就没有什么危机感吗？”

    “所以你还想说什么？”白玖几乎是下一秒就要冷哼出声，可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推力，视野往后退，奈亚拉托提普的脸在他眼前消失——

    祂的尾音刚刚落下。

    ——他身边的床铺空空荡荡。

    或许他该找个理由什么的……

    ……

    午夜0点时分。

    “请不要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恶意，我只是想来给您一点小小的帮助，绝对友善的。”祂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笑容满面。

    就这样准备好了被询问的打算。

    衣冠楚楚的绅士对他友善一笑，还是熟悉的装扮。

    “晚上好，抱歉打扰了您的睡眠。”

    …………

    “我只希望你滚出我的梦。”

    他很快到了底部，白玖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他所处的这一领域有光，像是在一处舞台上，聚光灯朝着他打。

    而头号嫌疑犯就是——

    死灵之书给他带来的影响比想象中要大，至少他的神经在与奈亚拉托提普对持和回家之前的这一阶段一直在紧绷中。

    外神轻轻笑了起来，“您可真是被他宠的太过天真了。”

    “不，没什么，希望您一直能保持您的想法，那么下次见，阁下。”

    白玖冰冷地说道，还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你不打扰我们，就是给我最大的帮助了。”

    “您可真是无情啊……”外神微歪了下头，祂低低地说，像是和自己闹腾的心上人在说话，始终面带微笑，“我偏爱于您，想让您在与那位即将来临的争端中取得胜利。”

    以凡人之身直面一位神祇，不是想象中那么轻松的。

    他这样想着，摸索着床边，却慢慢皱起眉头，往旁边一看。

    伊维特不见了。

    然而奈亚拉托提普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祂轻声道:“今时不同往日，欲望是会慢慢滋长的，至高权柄谁都不会放手，您如此相信您的半身，可他未必对您忠贞不渝……”

    而表演者一共有两位，除了他，另一位也面带微笑慢慢登场。

    …

    白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沉入更深层次的梦境。

    祂有种一切竟在掌握的愉悦，向他行了个礼。

    可它却是那种少见的清醒梦，他在梦境中反而意识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以极快的速度下坠。

    “好了，废话说完了，那我来说一句。”白玖漆黑的眼珠转了两下，“我是绝对不会信你的任何鬼话的，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

    “他越强大，越能让你忌惮。”白玖扯了下嘴角，“我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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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在一瞬间，白玖忽然止住了咒骂，因为他想到伊维特就睡在自己身边，他的异常肯定瞒不过他。

    ——在你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危险已经悄悄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