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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提醒，“如果是你成为阿撒托斯，那么另一个你就会消失。”

    越说，他脸上的笑意在逐渐加深，直至透出病态的诡谲，“你们能了解人类的报复欲吗？”

    好在对方也给了他这份殊荣，苍白的人形没有嘴唇，漂浮于半空，话语直接传入了白玖脑袋中。

    “你看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就只能够按照祂说的办。”他保持淡淡的表情，苍白的皮肤融于光晕之中，几乎也成为了一束光。

    用脚趾头想想答案绝对都是不会，祂所在乎的只有阿撒托斯的本体，他们只是延伸的附属而已，能够让祂这样的生命分出一点注意力就是极大的恩宠了。

    他低低的笑出声来，“你看，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吧，我要是真的成为阿撒托斯，得到了能够压过你们的权柄，我不仅可以跳脱棋盘，更可以直接把棋盘给掀了。”

    对于眼前这位的身份。

    更糟糕一点，脑袋都有可能当场炸掉。

    更深层次的空间为祂而掌握，漫长的时间轴承也乖顺地为祂屈服。

    “你们也会怕死吗？”白玖问。

    “可是我没办法了。”他勾了勾唇角，违背他以往的形象，笑得有些神经质，“我不想被任意摆弄，好吧，顺着祂的意，可能也是中了祂的计，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请不要这么做。”

    白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可他没有提，也没有去捡那把花纹漂亮的银钥匙，静静等待着祂开口。

    “………”

    所以他能够与这种层次的生命对话，并且他还能保持最为基本的冷静，“为什么我不能那么做？”

    “害怕是属于人类的情感，不应该安在我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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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按照人类的说法，你们是神啊，而我只是一个人类，这让你们对我想做什么都行。”

    “所以，请不要回归本体，不要让父神醒来。”

    祂真的会敬畏他们吗？

    “无论是什么，都将化为一片虚无，整个宇宙都是他的一场梦，梦醒之后，哪怕是时间，又或者是时间都会腐烂的黑暗，许多古老的存在也将泯灭。”

    当然，这是白玖所听的样子。

    白玖生命层次已经得到跃迁过了，他源自人类，现在却是比人类要更高等的物种。

    “你说变成阿撒托斯的我能够自杀吗？”他微笑道，俊美的面孔更加耀眼了。

    “其实，我不太在乎，我相信伊维特也愿意为我而死，前不久我刚验证了他的忠诚。”白玖说，“你提醒我了，要不等他消失的时候，我报复完我想报复的家伙，自杀好了。”

    “奈亚拉托提普想要让你直接回归阿撒托斯的本体。”按人类的逻辑亲属关系，祂是祂的兄弟，愉悦狡诈的千面之神相比，祂更接近于人类幻想神的样子。

    犹格·索托斯只是不说话。

    如果换了一个正常人，必定会承受不了那份伟力，精神时还会直接被摧毁，变成白痴。

    祂降临的征兆如此明显，好像是往天台上扔了一大串□□，可却没有人对他们议论纷纷。

    “我前半生活的那么惨，也是多多少少因为你们的子嗣啊……”

    死灵之书是一本多么奇特的书籍，竟然是由人类记录了这些最高层次的辛秘。

    “你说我为什么不能那么做呢？”

    祂说，“如果从人类能够理解的说法上来看，我们确实不想消失。”

    万物归一者，全知全能之主的犹格·索托斯说道。

    奈亚拉托提普嘴上说的很恭敬，还不是一天天的给他们搞事。

    是没有任何起伏的男声。

    “到时候，父神将直接醒来，就算只有一半的权柄，事实上另一半权柄就在祂的身边。”

    祂就这样叙说，破碎的一切也包括祂，可祂话语间毫无起伏。

    “这些我都知道。”白玖轻声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