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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泽昊想了想问道：“那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吗？”

    安泽昊倒是忽然明白了那天线人让他去野狼蛛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接头，而是要告诉他这种升级版的“幻境”已经出世，并开始蔓延进学生市场。

    “你忙晕了？现在太阳都下山了，还大白天！快说说，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安泽昊蹲在宿舍厕所里蹲大号，好在每间宿舍有独立洗手间，纪霖涛和权威去上选修课了，这个时间段在这里打电话是最安全的。

    “大概在发现尸体的前一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你们宿舍几点宵禁？”

    “作案时间呢？”

    “根据那间厕所隔间里墙上喷射的血迹应该可以判定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且教三楼每天那么多学生教师进进出出，又有二十四小时监控，如果凶手要搬运尸体没那么容易不被人发现。”

    “滚蛋！”

    “行行，陈大队长你也够小气的，快递费这点儿小钱还报销！说正事儿，东西验了吗？是不是‘幻境’？”安泽昊也压低了声音，在密闭的厕所里静得都有了回声。

    “你干嘛呢？”

    “得嘞，陈萨摩。”

    安泽昊听完许久没有回话，陈枫在电话里等了半天没动静，以为他挂断了：“喂，喂？还在吗？”

    “你？”陈枫哼笑一声：“你自己那摊子活儿还没个进展，你跟我这儿啥掺合什么，这案子你甭管了，回头再暴露了那就麻烦了。”

    “查到什么地步了？”

    “你自己也注意点儿，身在狼窝别还活得跟个哈士奇似的。”陈枫嘱咐道。

    安泽昊也是怕跟警察接触多了会容易引起注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过他总是隐隐觉得这个朝海大学不简单，他调查的“幻境案”还没头绪，现在又出了人命案，所以他还是想“掺合”一下。

    陈枫一提这个就来气：“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快递才几个钱，你居然到付！下次到付就寄队里，别寄我们家，不然你给我报销啊？”

    安泽昊当然也不会傻到守株待兔，虽然陈枫让他不要掺合命案的事，但他怎么能闲得住，好不容易熬到入夜，等纪霖涛和权威已经把呼噜打得震天响的时候，安泽昊悄么声的溜出宿舍，宿管阿姨正在屋里看肥皂剧昏昏欲睡，绕开她的屋子，把走廊尽头的窗户打开，安泽昊利落的顺着窗户爬出了宿舍楼。

    “欸欸，等会儿啊。”安泽昊叫住就要挂电话的陈枫：“接下来怎么进展？用我干点什么？”

    “蹲…大…号。”

    “嗯…”一声低沉的回应。

    陈枫这两天加班加的都快圆寂了，看见安泽昊的来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小声接通：“你小子要疯啊！这么大白天明目张胆地给我打电话！”

    “基础成分没错，与之前的样本吻合，但也检测出了别的成分，是原样本没有的，目前研究组还在分析实验，有可能是‘幻境’再一次更新换代的版本，危害还不详。”

    “十点半。”

    “那就对了，监控显示这姑娘晚上从自习室出来就去了厕所，不料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她的书包就在厕所门的挂钩上挂着，书本上写着她的名字。”

    “操！”陈枫仿佛从电话里闻到了不可描述的味道：“那你接着努力吧，我这儿都忙疯了，不跟你扯了。”

    教三楼黑着灯，一圈警戒线拉着，周围只有校园里的路灯亮着，老远看过去还真的有些瘆人。凶手还没锁定，还要随时取证，所以现场不能破坏，有两个值班小警察在楼里守着。安泽昊不想惊动他们，于是从楼后翻墙跳进二楼走廊的窗户，拿手机的灯照着，摸进了那间女厕。

    陈枫从百叶窗缝里瞄了眼外面的天，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身份确定了，是英语系大三学生徐梓倩，死因是割喉，但砍断头部的应该是一把不太大的刀具，因为切口整齐，不像斧子之类的大型工具，不过凶器没有找到。等尸检报告出来，应该会有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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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肯定小心，前几天寄给你的‘饮料’，收到了吗？”

    只不过现在的头绪不好找，他必须继续寻找机会能接触到“幻境”，又不能太明显，况且现在学校里出了命案，已经跟警方有了直接联系，所以“幻境”那边的动静估计会小一些，不会傻到自爆。

    安泽昊皱了皱眉：“这么快就升级了？这帮孙子还挺厉害，这是打算拿学生做活体实验啊，怪不得这么想方设法让我们喝他的‘饮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