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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偶尔有AI广播叫号的提示。

    患者坐在轮椅上，是被家属推着来的，两只眼睛上涣散无光。

    她敛下眸子，反问道：“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也信？”语气冷静而平淡。

    手机震动响起，岑虞低头看了一眼，是一串数字，拼凑起来熟悉而陌生的号码。

    岑虞还没来得及梳理自己的情绪就被吓了一跳，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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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没关系的，以后日子还长，我们等待科学发展，要有信心。”

    岑虞左手捏着一张薄薄的病例纸，目光落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却看不太清。

    “没什么事我挂了。”

    吴晓的话萦绕在沈镌白的耳边, 他眉心拧成了一团, 内里除了震惊之外, 升起错综复杂的情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希冀什么。

    沈镌白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告诉他？”耳畔突然响起一道轻飘飘的男声。

    两个人的对话疏离而淡漠，讲不到一分钟就挂了电话。

    怀里抱着的小女孩, 让她腰背微微向后仰，柔和了她身上的锐利。

    ——“那孩子看起来两三岁的样子。”

    “......”

    “......”

    信号一经接通，没等她开口。

    他凉凉的轻呵，好像是自嘲地说：“是啊，我想信。”

    岑虞刚刚从诊疗室里出来，紧接着就有下一个人要进去。

    虽然刘主任说的很坚定，但言语之间依然透着一股的惋惜。

    听到岑虞否定的回答，沈镌白的心情复杂，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更觉得苦涩。

    看诊完毕，岑虞离开诊疗室，和眼科的主任医生客气的告别, “麻烦您了，刘主任。”

    她抿了抿唇，没急着去接，“不好意思刘主任，那我先走了？”

    眼科的刘主任是个老资历的女大夫, 已经是快退休的年纪，两鬓花白。

    因为电话太久没有被接起，手机震动停止，但对面似乎没打算那么快放弃，短暂的间隔之后，重新又打了过来。

    只见陆淮予穿着干净整洁的白大褂，双手插在两侧的兜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细边眼镜，一副斯文儒雅模样。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仔细听甚至还有些微的颤抖，被他极力在克制。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却还是不肯死心的, 从西服裤口袋里摸出手机, 拨通了电话。

    “......”岑虞淡淡地笑了笑，好像并不在意，“知道了。”

    “孩子是谁的？”沈镌白直白地问。

    她站起来，眉眼温和地看着岑虞。

    ——“岑虞三年前, 不正好退圈了吗？当时我就觉得她退圈退得突然, 原来是生孩子去了？”

    岑虞连忙侧过身，给他们让出空间。

    岑虞的眼睛因为刚刚检查，应激反应下有些湿润, 红红的，像极了小鹿的瞳眸，灵动而漂亮。

    “......”岑虞靠在走廊的墙上，心底大概猜到了对方会是因为什么来找她。

    -

    短暂的沉默片刻，

    小女孩的脸埋在她的脖颈里，看不太清长相。

    刘主任摆摆手，“去吧。”

    医院的走廊里，安静而无声。

    她轻叹一声，既然躲不开一场问询，索性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