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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笑了笑,招呼他在会客沙发坐下。
沈镌白的视线在岑虞的脸上停留,半晌,才缓缓阖上门,拿上车钥匙,离开了家。
有说多吃胡萝卜,多注意用眼的,也有说是什么什么病的,名词性过于专业,沈镌白皱了皱眉,觉得网上问诊着实是不靠谱。
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刘主任抬起头,示意说:“进——”
视力测试仿佛格外漫长,测完一只眼睛以后,岑虞再次开始逃避,“我不想测了,以前都测过那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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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睡得香甜。
她看了眼沈镌白,“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一会儿我再和你说吧。”
关于眼睛的事情,她始终没有勇气开口去告诉沈镌白,次次话到嘴边又顿住。
“刘主任。”他礼貌客气地打招呼。
沈镌白觉得耳熟,转过身看过去,正正对上了陆淮予的眸子。
沈镌白将视力表从墙上撕下来,一点点的卷起,淡淡地说:“还可以。”
陆淮予瞳孔微微放大,显然是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他。
“……”沈镌白眼皮低垂,放下手里的铅笔,没说什么。
书房里很安静。
沈镌白将他们刚才的对话听了去,他的脸色沉了沉,“不用晚一点了,就现在吧。”
闻言,岑虞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去到卧室。
沈镌白托关系约了一位眼科权威的医生,他去到医生的办公室。
“......”
“行,那我晚一点再来。”男人的声音低哑徐徐。
岑虞眼睫微颤,颇为紧张地看着他。
输入了两个关键词。
沈镌白在书房里办公。
他张了张口,刚想继续去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刘主任笑笑,“最近我们科室在研究视网膜色素性变的新治疗方案,想问问你妹妹要不要试试。”
中午吃过饭,岑虞带眠眠回房间睡午觉。
外面的人闻声推门进来,“刘主任,您找我什么事?”
反正聊得都是同一个人。
闻言,沈镌白眉心微蹙,想起了来之前在搜索引擎上搜到的内容,确实也看到过有人提及‘视网膜色素性变’这个词。
小家伙松开按在岑虞眼睛上的手,转过身去问:“妈妈的视力怎么样呀?”
“你是说你太太最近出现了夜盲和视力下降的症状?”刘主任想了想,比较保守地答道:“光是这两个症状,我也不太能确定具体是什么原因,不过我猜测可能是视网膜色素性变,最好还是让她直接来我这里检查一下。”
她心虚地弯腰拿了茶几上的苹果,抱着啃,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焦虑情绪。
只有键盘的敲击声,断断续续,比平时利落的速度要慢。
简单的寒暄过后,沈镌白说明了来意。
协和医院。
随后搜索引擎界面跳出各式各样的医疗咨询网站。
沈镌白盯着电脑显示屏上,工作邮件里白底黑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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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盲和视力下降。
最后他呼出一口气,略显烦躁地将邮箱网页关闭,打开了搜索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