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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谦洗完转头,脸正淋下几列水,滴滴答答落在黑色大理石台面上,于鹄心虚地不敢抬头,只好盯住水滴继续嘬手指,而微颤的眼睑已经出卖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对方那如葱根的手指没法安分,不留神轻轻一推碗筷,它们都叮叮当当掉进洗碗池里。
接下来都心照不宣,眼神有意无意交互或错开,该滚烫的地方滚烫,该柔软的地方柔软。
陈彦谦沉默着,从背后抱住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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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草莓慕斯上的一圈白奶油坨坨被他刮下了有一指头那么多。
“新闻报道看到过吗,写他们两个曾有吸毒经历,一个一年不到,一个差不多刚接触一月。”
“我记得市里以前有一起失踪案。”
临近完结~
他记得自己的课程年年都被排在下午三点半,下课的点母亲正好在家做饭,父亲差不多下班,所以都不会来接他,于鹄便只好自己回家。
于鹄记得夏日舞室里的闷热黏了满身,记得音乐强烈的节奏震入脑袋,还记得自己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紧紧贴上胸与背。
往往公交车停到他该下的站,天上已呈焦黄,云似焰火,记忆犹新,却早成了回不去的过往。
“你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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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谦惊诧地看向于鹄,发现他眼里终于有了点光,可再定睛一瞧,才知道那分明是泪光。
陈彦谦嘴张了张却没说出什么来,心里却有各种滋味混杂,无措之下只用手掌抹了几下脸上碎裂分散的奶冻,然后走去水池边冲洗。
才发送完,他就喘了一声,是被陈的指头按到了点上。
勺又碎了一回。
过分的顺从和迎合,让对方感到了不舒服。
不过,此刻在静默中,双方都暗暗心生无限遗憾。
于鹄边抬眼边摇头,眼皮自然地下垂,有点精神不佳。
现在觉得火大吗?好像也不。
陈彦谦把食指更加深入,继续说着自己的:“那个重伤的被抢救过来了,算他命大。”
热啊。
于鹄承认大多数时间里他都不去惦记他们,嘴里发出一声:“嗯……”然后把没洗的左手往陈彦谦卫衣上擦,对方也没阻拦,低头和他额头碰额头。
“你分心了。”
来看他的眼,他的眼睛刚偷瞥过于鹄的左断腿,结果他又霎时回眸,似乎那是无法用眼神触碰的身体部位。
“还是困了?”陈彦谦鼻子冒着汗。
硬物头部抵上粉花中央,本来有雪堆在花瓣上,后来一半被推进花里,一半融了滴在地上。
于鹄独自生活的那几个月里,他那么冰冰凉凉的一个人,却总能在这个于他而言十分特殊的时段里将自己融化,惊喜地看着窗外天上的云犹似焰火,然而每每都有烘得热了的旧事被送到他的心口,有意将人灼伤。
那是一片最熟悉不过的人间景色,却封存了一段段相似的回忆,如今每逢黄昏,景色就悄悄把它们递送来。
这时教你再看他那双眼——你就看到他的眼底已然盛了好几种情绪,而且它们已压得陈彦谦有些喘不过气。
话到这里,陈彦谦便闭嘴不再说下去。
于鹄莫名多愁善感,前戏时也分心,他哀伤地看自己的半条左腿……“那两个fork怎么样了,你不关心吗?”陈彦谦在用手指弄他下面,双颊浮了绯红。
心里空落落吗?也没有。
于鹄:你还记得你把我从他车里带出来那次吗?貌似后座……陈彦谦只敢回想当时几个可疑画面,随后把他手机画面用手盖住:“小可爱,讲这些太瘆人了,我们换点事情讲好不好?”于鹄点点头,想了会儿,再打字:另外那个男的,他以前是我舞蹈老师。
“只要你抗拒我一下,我们就可以不做的。”
陈彦谦觉得害怕,能做的只有把他身子近处的锋利刀具移开,一低头又见到不知什么时候一只碎掉小半的瓷勺被于鹄紧紧攥在手中,出声劝告,对方就甩手也将其扔进洗碗池中。
“困了?”他再问道。
这人很奇怪,和别人做那事的时候竟一直板着脸,但手也不怠慢,为人缓缓开拓后方秘处。
就像是王禹冉走了,并把充塞室内的所有不良情绪给一并带走了。
于鹄拿起身边的手机,打字:我应该是看到他杀人了,在以前那个破地方。
于鹄跳到他身边,低头一点点舔掉手指上残留的奶冻。
陈彦谦重复。
于鹄摇摇头,把腿张开,再架到陈彦谦肩头。
于鹄的断腿被陈彦谦抓在了手里,他开始缓慢地将人顶弄,那时起,于鹄忽然觉得哪里很痛,“呜呜”着仰面朝向对方的脸哭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