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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商量，准备自己下厨动手。

    他在楚家的意义是什么？楚家对他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他看向秦臻笑眯眯地道：“今年我可是陪你过年了。”

    “小时候？”楚怀听起来好像很迷茫的样子。“不，不是的。爸妈小时候对我很好的，张嫂和我说过年的时候他们会带我去游乐园。”

    倒真有点过日子的感觉。

    秦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张红纸，用剪刀剪了红色的窗花贴在窗上。

    “你小时候呢？爸妈也没有陪你过年？”秦臻小心翼翼地问道楚怀小时候的事情，笑容里带着一丝克制。

    窗外的烟花亮起，照亮了楚怀清俊温柔的脸。

    秦臻说得没错。

    如果说父母和孩子之间有一种天然的纽带，而楚怀却感受不到这种骨血之间带来的温度。

    “可是……如果家人之间都需要讨好的话，那家的意义又在哪里呢？”秦臻道。

    秦臻暗想：惊喜是没有的，惊吓倒是很多。

    那个家，好像永远是在对他冷冰冰地发号施令。

    索性文森琳深怕楚怀饿肚子，刚采购了一冰箱新鲜事物。

    “那是我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楚怀道，但是他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他又有些遗憾：“等我长大了，我们一家就再也没有那样拍过一张照片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楚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楚怀做菜，秦臻打下手。

    楚怀放下两盘菜，眼睛亮亮地盯着秦臻，用夸张又浮夸的语气称赞：“你身上还藏着多少朕不知道的惊喜。”

    他在暗示秦臻，想要得到秦臻关于下一年的承诺。

    秦臻一脸得意地等待夸奖，“这样才有过年的氛围。”

    楚怀的家里是典型的灰白黑三色占领的极简装修，窗玻璃上忽然出现这么可爱喜庆的装饰，给这个冰冷的像样板间一样的房子多了一丝质朴单纯的喜庆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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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不远处广场上的声音传来，主持人喜气洋洋的声音传来：让我们倒数十秒，一起迎接新的一年，同时把你最想说的话告诉身边的人。

    这顿饭或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年夜饭。

    “我几乎没有一次是和爸妈完整的吃上一顿饭的。”楚怀自嘲地笑了笑，“每顿饭要么会来许多不相干的人，大家一起虚与委蛇，要么都是在我和我爸的争吵中结束。”

    两个圆滚滚的胖小孩穿着小肚兜抱着一条鱼，预示年年有余。

    等楚怀做完菜走出厨房的时候，发现家里面多了一丝喜庆的氛围。

    秦臻的心猛然一跳，他掩饰性地招呼楚怀：“吃饭吃饭，我饿死啦。”

    “张嫂和你说？”秦臻也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两人很快地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是的，我们的照片上面，爸爸笑得很开心，妈妈也是。”

    从小到大，不管楚怀再怎么听话懂事，再怎么优秀，南玉柔对他的亲近都带着一丝客气疏离。而楚仲景更不用说，他永远要求自己像一个机器人，听他的指令，做他心目中的楚怀。

    楚怀一震。

    他说起来的时候有些失落，“好像不管我怎么努力讨好他们，他们都不会认可我。有的时候我感觉我不属于那个家……”

    “那不是属于大年夜的团圆饭，那是……应酬。”楚怀想了好久，才想出一个词去形容他在楚家吃过的那顿饭。

    “骗人，你一个小时前就吃完了一顿。”秦臻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我好久没有这样吃上一顿年夜饭了。”楚怀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