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2)

    想到这里，我心情复杂。

    成功与失败，自由和毅力

    完全由苏慕一个人掌握的

    越来越快。

    现在她开着车，载着我逆着车流匆匆行进。

    我实在太想看外面的世界，我实在太想知道正常的人际交往，我实在太想

    她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如往常的安排我的时间，替我选择要穿的衣服，介绍我接下来要见的人。

    你的安静吓到我了。

    一边愉快得想要歌唱，一边害怕得想要发抖，一边又难过得想要哭泣。

    不论应该因为她长期对我的照顾和帮助感恩戴德，还是应该对她的囚禁虐待恨之入骨，苏慕始终都是那个以一己之力给予我一切的人。

    昨夜那个情欲汹涌的电话仿佛不存在。

    离开苏慕，去看外面的世界。

    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的

    是割舍也是背叛，我看着一言不发的她，觉得生而为人，极为复杂。

    如果没有苏慕，也许林游永远不会被人赏识

    一方面享受全心全意

    我拼了命也只能用这一句话去表达：

    这二十四小时以内所接连发生的事让我充分体验到了叛逆的快感，在刺激感退却以后，面对平静的苏慕，我却开始觉得恐慌。

    畏惧。

    夜晚的街道车如流水，我和苏慕的车像在水中游动的鱼。

    她会如何惩治我的放肆？

    或者极苛刻的操纵

    不正常的扭曲关系

    能获得成功

    对她的心境无法揣摩，我却觉得内疚而后悔。大概我的确已经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的情绪，为自己破坏规则打破默契的挑衅行为而觉得遗憾。

    不符合她一贯小心翼翼的秉性的快。

    机械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是我手机的朗读功能。

    我原以为她对那间黑房了如指掌，所以从不过问我如何度过那些夜晚，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难以言喻。

    只待晚高峰的结束，这一日就算告终。

    虽然我心里总把她当做是那个单枪匹马夺走我全部的人。

    任性。

    逞强。

    但在她们之间，这种赏识里包含着巨大的秘密

    原来我和她之间早已经有秘密了，只是我们双方都不知道。

    在昨夜黑房中的电话以后，在与何欢定下约会以后，独自面对苏慕时我的眼神难免逃避。

    但就算如此，我也无法抗拒这种接触：

    是我得意忘形了吗？

    咆哮的野兽渐渐趋于安静，这座城市开始入眠，车马奔流的怒涛是它血脉中最后的暴躁。

    你打算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懦弱。

    街灯像星光点缀在夜晚的城市里，钢铁森林和欲望都市，渺小而令人着迷。

    对一个人毫无隐瞒

    由于失语的关系，我和苏慕的所有沟通都要倚仗这种专为障碍人士设计的工具。

    你的安静吓到我了。

    这是我们相遇了十多年以来的第一次，我有了不为她所知的事。

    即使反感，即使明知应该对她防备，可我却无法真正的拒绝。

    握着方向盘的苏慕没有说话，但我感觉到了车速的飙升。

    只是一种极大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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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个人毫无隐瞒，是一种在痛苦和极乐间游移不定的感受，我与她经历了无数年这种异体同心。

    一方面毫无隐私可言

    独裁着林游身为人类的一切

    是一种在痛苦和极乐间游移不定的感受

    接触除了苏慕以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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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个正常人一样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