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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老大都懒得管这种小事，反正教室大，多放二十套桌椅都没问题，而且公开课时还不用搬椅子，就任由他们胡闹。

    他终于发现一页，有个没露出头的女性手长脚长，展示着自己的背面。

    他只得说自己对身材那么胖的女人没有兴趣。

    他一阵反胃，惊醒过来，冷汗已经浸入校服，一个穿着性感的女监考员贴心地问他怎么了，他忍住情绪，装出没事的样子。

    “看过涩情杂志吗？”

    “这次月考成绩出了，全科总分数最高的是——”

    他们班总会在奇怪的地方团结，比方说他们班只加座，不减座，就是说来了新同学可以加座位，走了老同学就把老同学的位子留着。

    “看过gv吗？”

    旦东东看热闹呢，登时多了个同桌，高兴得不行。正想发表新同桌感言呢，看到宋老大领着几袋卷子回来，感言还没说出口呢就爱在心头口难开了。

    而赵敏敏同学纯粹无聊，自己一个人坐的滋味生无可恋。于是她看到新同学来，转眼就忘记了老同桌，毅然决然将座位让给江辞。大家有意见也不好说，就任由她胡来。

    太可惜了，他本来是想坐余闲欢隔壁的。可惜现在是独守空房了。

    余闲欢看出他现在的窘迫，他丝毫不想帮忙。反而生怕江辞又跟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

    他预感的没错，江辞的眼光确实锁定到他那里了。

    一回到学校就要月考，他实在没心思。反正考了也不会好，干脆趴到桌子上睡觉。

    有几个闭目屏息，期待着自己这次能发挥超常。

    他还是决定先干正事，摊开几沓卷子，清清嗓子。

    “...起过。”

    医生微笑着，从桌底又拿出一本，里面的女生有的瘦骨嶙峋，摆出难堪的姿势。有的身材匀称，对着摄像头搔首弄姿。

    医生一边嘱咐余闲欢看完，一边观察余闲欢有没有起反应。

    他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提起椅子挪走，挪到旦东东旁边坐下。

    江辞看到余闲欢的位子空了，赶紧见缝插针。

    “没有。”

    只有余闲欢自己知道，他这次是零分。

    医生叫父亲走出诊室，好让他和余闲欢单独相处，笑得猥琐。

    宋老大不是吃素的，一猜就知道大概事件了。他也不说，看起来孩子们已经处理好了。

    “起过反应吗？”

    起不来...

    考试之前，父亲带着他去又看了一遍生理医生。

    “没有。”

    余闲欢暗暗记在心里，他绝对不要变得和他们一样！

    开学三个月以来已经走了好几个了，余闲欢，旦东东，赵敏敏等等，同桌都是这种情况。

    有几个憋不住气，老往余闲欢那里瞄。

    跟老师讲吧，他看得出来老师已经在尽量维护了，让老师提出换座的话只会让同学更加排外。

    余闲欢在心里暗示下，将女性幻想成少年，终于混了过去。

    回学校的路上，父亲痛骂着LGBT，骂他们教坏自己的儿子，骂他们恶心，是不男不女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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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桌底掏出一本成人杂志，递给余闲欢，里面的女人用丰盈的身体摆出各种动作，一大摊白花花的肉比针都刺眼。

    结果梦到了那个心理医生的贼眉鼠眼，还梦到了杂志里面白花花的女人和那个露出后背的女人。

    医生的问题尖锐而露骨。

    那双老鼠般的眼睛像一张大网一样捆住余闲欢，束缚着全身。就像被淹进深水里，他无助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