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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高中留下来的后遗症，哪怕再不开心、再忙，岑帜都不会忘了学习。

    比起不能将邓衍绳之以法的懊恼，柯恒烧信这件事给他的打击更大。

    低低的呢喃如同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我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这里和一只狗大眼瞪小眼，那边闻锵已经打完电话了，走过来发现岑帜和狗杠上了，心下好笑，岑帜怒：“笑什么啊！怎么办啊！”

    岑帜摇摇头，朱娴给他看了几个剧本，岑帜不是很感兴趣，就没接，他恹恹说：“不想拍，我懒，只想在家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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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闻锵就要走，还没跨出去一步，就被岑帜拉住了，小少年看着傻狗：“我们养吧。”他觑了一眼闻锵，发现男人神情又温柔又宠溺，一点儿都不意外他的决定，更像是在说“都依你”。

    岑帜：“……”

    岑帜脸红了，忍不住解释了一句：“我就是，看它可怜，它还能和将将做个伴儿。”

    岑帜在不远处的树下等闻锵，随着夕阳西下，傍晚的光线越来越暗了，温度也降了些，岑帜裹着一件单薄的大衣，有些冷，他想回去了，刚迈出脚，就觉得裤腿有些沉重，岑帜垂头一看，竟然是一只小土狗。

    闻锵无奈，弯腰一只手就把小土狗拎了起来，小土狗凌空蹬了蹬腿，有些懵似的，好一会儿才开始汪汪汪的叫。

    闻锵看在眼里，也没催着他去上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寓里陪着他，岑帜自己倒是乖，该听课的时候听课，该看书看书，都把约翰博士寄给他的英文原版书籍看了一大半。

    岑帜忍不住瞅了瞅他，怀疑他在说反话，正想问，闻锵的手机就响了，来电上是于铭，想来是和工作有关，岑帜自觉避开，闻锵拉都拉不住。

    一只小野猫，反手就能挠死你，怎么可能乖乖呆着被人伤害。

    闻锵：“应该是流浪狗，小区养狗都有标记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

    邓衍：“你们在一起，对小岑的伤害更大。”

    岑帜愣，低头看到自己方才站的位置，一根细小的碎骨头横尸当场，无言地诉说着岑帜的罪行。

    记忆里，那个开朗阳光的大男孩，总是笑着、朝他伸出手的男生，连同坠落的眼泪一起破碎。

    闻锵在土狗身上找了找，没有链子，也没有狗牌，反倒是目光一错，看到了岑帜的脚下……

    关门声撕裂了邓衍的面具，男人靠在床头，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岑帜：“……”

    两人牵着手，十指相扣，小少年指尖有些凉，闻锵便轻轻摩挲着，垂眸看着岑帜：“《无关》杀青了，最近有想拍的剧吗？”

    于是两人先去宠物医院给小土狗打了疫苗，又买了些狗粮，小土狗全程狗脸懵逼，被岑帜塞了一根假骨头在嘴里，啥也不想就开始啃。

    这话放在以前，闻锵肯定是要对他说教一番教他做人的，可现在的闻锵就只点了点头，欣然应允：“好。”

    岑帜晃了晃脚，小土狗死咬着不放，岑帜一脸懵，心想干什么呢，碰瓷吗？

    白色的小土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咬着岑帜的裤脚哼哧哼哧摇尾巴，圆溜溜的眼睛装上岑帜的视线，尾巴摇得更快了。

    第186章 只只和将将（五）

    岑帜一连几天都很蔫。

    小土狗已经叫累了，吐着舌头傻兮兮的，闻锵说：“给保安吧，他们会处理。”

    不管是曝光前的地下恋情，还是曝光后的舆论，或者某天分手，怎么想岑帜都是吃亏的一方。

    “——是柯恒，救了你一命。”

    邓衍点了点头，把视线移回到手中的书上，闻锵走到门口，开门时停了停，对着安静的病房说：“是柯恒。”

    闻锵觉得岑帜总是窝在家里也不好，便每天晚饭后叫上他一起在小区里散散步，黄昏时分晚霞旖旎，小区里人不多，新叶在风中摇曳，安谧且平和。

    闻锵脚步一顿，他回头，对上邓衍严肃的目光，两人沉默对视须臾，闻锵说：“当然。”

    闻锵笑了笑，有些无奈和宠溺：“我会帮他挡住，而且，他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打湿了已经翻看过许多次的书页。

    闻锵沉默：“你踩到了它的食物。”

    闻锵笑：“嗯，好。”

    在他身后，邓衍浑身一僵。

    岑帜：“这谁家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