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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过身看着月光下的男孩，他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那你呢，你感谢我吗？”

    “当然。”乔治轻声说。

    “事实上，我在书上看过一种表达感谢的方法。”海伦在黑暗里努力憋着笑，装得煞有介事的样子，“阿尔巴尼亚的原始丛林里，一部分巫师和巨怪共同生存，他们语言不通，但是有一种表达感谢和友好的方法，就是亲吻巨怪的牙齿。”

    她抬起胳膊，露出手腕上巨怪牙齿做的手链，用一种高傲的口吻说：“好啦，现在，亲吻巨怪的牙齿吧。”

    “梅林啊，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乔治大笑起来。

    “我认为这很有仪式感。”海伦坚持道，她的胳膊还没放下呢。

    “好吧，好吧。”乔治笑着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这是哪本书？除非你找出来，否则我不会——”他笑着低下头去抵着海伦的鼻尖。

    海伦也被自己逗笑了，她庆幸这是晚上，不然她的脸可能和乔治的头发一样红了。

    “不，你得相信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乔治吻住了。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海伦觉得好像跳进水里似的，根本不敢呼吸，事实上她也忘记了到底要不要呼吸。她只能傻傻地用另一只手抓紧了乔治的衣服。

    夜风吹过来，林间尽是哗哗的树叶响动，会发光的小虫子在他们身边时不时闪烁着。

    其实只有短暂的几秒钟，乔治放开她，轻笑着说：

    “下次可以张开嘴，这样我就能亲吻你的牙齿了，小巨怪。”

    摄魂怪

    摩金夫人挥了一下魔杖，橱窗边的墨绿色丝绒窗帘马上开始自己扭动着折出一道道漂亮的褶皱。店门上的铃铛送走了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留声机还在唱着巫师电台的歌，好几台缝纫机在矮桌上自己工作着，发出整齐的“咔哒咔哒”的响声，橱窗旁的假人模特不停变换着优雅的姿势，海伦从缝纫机上取下一件衣服套在人台上，拍打着衣服上的线头。

    “海伦，留到明天我来做吧。”摩金夫人把店里的留声机的唱针移到一边，店里就只剩下其他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动了。

    “临近开学，学生越来越多……”女巫走过去检查海伦面前的这件袍子，“孩子，很抱歉最后一天让你工作到这么晚。”

    “也就这么几天。”海伦轻快地说着，去仓库间拿出自己的小包，“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谢谢您两个月来的指教。”

    她摆正了门口预约登记牌上的卡片，推开门走出了摩金夫人长袍店。

    过去的两个月里，她一直在这家店当学徒，每周末回家和父母呆在一起。至于她的那位男朋友——好吧，一开始她还只是告诉特洛伊，她和乔治只是在约会，但是不到一个星期，也就是在暑假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乔治就已经变成她的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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