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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一片漆黑，但月亮将近满月，光芒明亮地穿透了窗户，从窗帘的缝隙中挤了进来。Geneva晚上会紧紧地拉上窗帘，似乎有某种关于月亮的事在烦扰她，但Modesty还没弄明白那是什么事，她问的时候Geneva否认了，Modesty没有追问下去。Geneva被惹怒的时候管理Modesty的上床时间严格得多，而给她甜点的热情会减少。

    “不过我敢打赌你收到了好多建议吧？”

    这所房子又高又窄，楼梯有趣在她能站在上面仰视看见通向房子中心的一路螺旋。但现在很黑，她仰视只能看见头顶的楼层消失在浑浊的黑暗中。这没关系，反正她今晚想看的不是这里。

    Gloria点点头，“是啊，但那会是艰难的决定……”

    “那将由她说了算。”他坚定地说。

    他摇头。

    Percival点点头，“是的。”

    “绝对禁止再在家里吸烟，”某刻Modesty听见她命令道，“非得吸就去书房吸。”Percival嘟囔了些什么，然后假装什么也没说，因为Gloria道：“[什么]？”

    她记得那个Percival教她喊Gloria阿姨的女人，她本周带着Modesty的新堂兄弟来过，虽然Knightley和Hollis都是男孩，但他们跟她年龄差不多，而且并不羞涩。他们很快就在房子里疯跑大笑尖叫游戏，同时Gloria阿姨在对Percival各种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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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可以去伊法魔尼。”Gloria说。

    “这不是选择题，”他说，“她要去伊法魔尼。”

    “没错。”

    “你觉不觉得……她的名字……”

    她顺畅地走到了一层，赤足沿着长绒地毯走进了客厅，今晚早些时候Percival走时她就是在这里跟他抱抱告别的。他闻起来是浓烈的烟草甜味，这味道令她安心。房子其他地方也有这种味道，但很淡，他身边的就很浓，是一个无声表明一切都好的信号。

    “……仅在美国才要定下。”

    “你是说除了你的？”他狡猾地问，Gloria假笑，“是的，收到了。”

    当时Gloria和Percival交谈着最后坐进了厨房喝咖啡，Modesty从Hollis和Knightley身边溜走了，踮着脚去门口偷窥了一会儿。大人们的对话总是让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