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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猝然起身,面色苍白,似乎因愤怒发抖。他的魔杖尖端发出红光,随即变得白热。他抽身离去,随着尖锐的爆裂声,防护措施被撤销了,他快步离开前厅,上楼来到实验室。

    “——叫我泥巴种?但是你管我这类出身的人都叫泥巴种,西弗勒斯。我又有什么不同呢?”随着胜利的高涨,咒语开始减弱了,她看到了她的机会,她又一次爬过了那个肖像洞口,猛地向他反推过去——

    “那是,”她哽咽着说,“我看见了吗——”

    他又一次施展了魔咒,这次是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外面,他们两个都在。她在盛怒之下气冲冲地说着,“别白费口舌了。玛丽说你扬言要睡在这里我才出来的。”

    在层层密集的沉默防御的压抑下,是喉间的阻塞与交织横流的涕泪,这是一间陌生的宿舍,她只呆过几次,在他为她感到不好意思之前就离开了。在床周绿色幕帘的后面,在肮脏的枕套上,揪着床单的拳头满载着愤怒和背叛,那就是他的记忆。在他内心深处,有一种微弱的、反叛的声音,他活该每一丝痛苦,每一个穿过胸口的可怖孔洞,还有这么多东西要去填补。包扎伤痕。缝合创口。用漫长的时间治愈它,就像你那肮脏的半麻瓜血统一样——

    没有什么比这种真挚更脆弱、更残忍的了,这种他内心深处的强烈悔恨。

    她没什么特别的。没什么。她的眼睛太远。她的声音太吵。她很讨厌。她很专横。她太友好,对每个人都太慷慨。她没有多看你一眼就抛弃了你,而你坐在这儿,真是个蠢货——

    ——他跪在地上,她看着他从地板上走过。他们都回到了现在,但她依然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可怕而美丽,苍白而光辉而胜利,总是胜利,永远胜利,战胜一切。

    然后,是来自西弗勒斯的记忆,如此陌生,如此怪异——

    她举起了魔杖,“说做就做,西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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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年轻些,愚蠢些,如果她的头痛不是他的错,她可能会叫住他,请求他的原谅。但她是正确的。她一直都是正确的。他的痛苦并没有改变他所做的任何事情,从前如此,以后也如此。过错是属于他的。

    西弗勒斯在她的对面,比现在的他更靠近,也年轻得多,声音更加绝望,“我就是要睡在这里。我绝不是故意叫你泥巴种的,我只是——”

    “只是说漏了嘴吗?太晚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借口原谅你。我的朋友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还跟你说话。你和你那些亲爱的食死徒朋友——你看,你甚至都不否认!你甚至都不否认那就是你们的目标!你迫不及待地想成为神秘人的手下,对吗?”在这义愤之中,她几乎又再次看见他,在她的对面,那时的他因她的话而颤抖,现在的他依旧为之颤抖,那时的她是多么正确,在各种意义上都完全正确,她是正确的,记忆里的他像一条鱼一样在她面前翕动着嘴唇,现在的他依旧如此。“我不能再装下去了,你选择了你的路,我选择了我的。”

    “不——听我说,我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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