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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至少没给她下毒，”莉莉叹了口气。她的右臂伸开搭在脸上。“虽然刚才我是准备好因为下毒被关起来了。我还得多小心，还得这样多久？”

    “你不会再和她打交道了。”

    “我想她是打算把我的胳膊和腿全砍掉。”

    她想争论。“这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疑。”

    “把她锁在房间里。”

    他的眉毛在说，显而易见。他嘴唇的形状在说，你想争论这些吗？

    “如果当心的话，你的身体一天之内就会愈合得很好。”

    莉莉举起药瓶一口气灌下，还有另一瓶，接着喝了一杯水冲去口中发酵的树皮汁的味道，压下要冲出口的叫声，然后她让自己倒在床上。“间谍活动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有趣，”她叹了口气，凝视着天花板。“我早该知道。但现在才真正认识到。我宁愿要一场公平的战斗。她现在怎么会保持平静了？”

    “我可以肯定。她打算灼烧伤口防止死亡。她这样做过，在你身体的一侧。”

    “西弗勒斯！”

    他的眼睛顷刻间闭起，一次过于漫长的眨眼。“是。”

    “我知道。”罪恶感在瞬间残酷地侵染上他的脸。“她用的是我发明的咒语。我很清楚它的危险性。”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让她就这么关着？”

    “那她呢？”还有其他人，还有他们周围的世界，还有，还有，还有？

    “啊。”她吞下了这句告诫，不要教会别人你不想用来对付自己的咒语，她相信他很久以前就已经得到这个教训了。“至少你知道反咒。”她伸展肢体，但因疼痛蹙眉，绷带下新长出的肉依然柔软脆弱。“我想厨房里还留着一滩乱糟糟的淤血。你怎么做到带着我从她面前过去的？”

    她坐起来，将另一旁的枕头扔向他，但显然用错了胳膊，他用发出尖锐爆裂声的无杖魔法击开了枕头。她本想说你在故意装傻，但是一股新生的疼痛打断了她。她的手指伸进衬裙的裂缝，去探寻刺痛的来源。“我好像把伤口撕裂了，”她咬着牙说。

    他没有告诉她的话还在继续冲撞。“除了心脏还有很多其他部位。何况还可能会流血而死。如果流血而死，留着心脏也没有用。”

    挑衅的表情移过他的下颌，就像还在咀嚼他的答复，而非狠狠吐出。最终，他说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她接纳了这个事实；也许这就是他一直隐瞒的真相，但又似乎仍像是持续的逃避。“哪个咒语？”

    “那你愿意像个值钱的瓷器一样被锁在碗柜里？”他咆哮着，终于呲出了牙齿。

    “她在按时吃药。”某些话似乎在他口中冲撞，他似乎不想说但又觉得必须要说。而莉莉有耐心；所以，她会绕着圈子套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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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好啊。妙极了。真够体贴的。感谢她这么为我考虑。”她挪动脑袋，枕头压成更能支撑头部的形状，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她说不准她碰我的心脏。是你要求的吗？”

    他脸色阴沉，似乎已经在后悔自己的坦白。“你知道的那个。神锋无影。”

    “这样做是不对的。我是你的财产，不是朋友，你忘了吗？”

    他的唇紧紧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