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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林啊，阿不思倒说过你是个火爆脾气。噢，坐好吧，你这傻姑娘，深呼吸。你想让我做什么呢，揭开胸膛暴露心脏，接受你的审视？”

    “人们说你是个伟大的巫师，”莉莉责难道。

    “的确如此。”

    “我的人际关系与这场战争无关。”莉莉厌倦了把戏，厌倦了被人指责。

    莱姆斯猛然倒抽一口气，这只是震惊举动之一，不过她吝啬于看他一眼。如果勒梅想用这种小小的逻辑引导糊弄她，那他就得应对后果，而她不相信他。

    “那就告诉我们，”小天狼星恼火地说。

    “倒是个开始，”小天狼星低声咕哝。

    “非常忠诚，这一点，”勒梅说道，目光短暂地落向小天狼星。“小心不要滥用这种品质，亲爱的。”

    “哦，当然。真这样做也证明不了什么。我想说明的是，在进行这场小争议中我完全坦率，我试着迎合你的逻辑，而非汤姆·里德尔会迎合的本能，不过比起出于友好，这样做更是出于与我内心的意愿。我可以说我已经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容许你的无礼，对你殷勤款待，但你会发现那毫无意义。也许，我可以向你描述迷情剂的气味，或是召唤出有形的守护神。但我认为不必。”他竖起一根手指。“信任，莉莉·波特。我的要求只是给予我几小时的信任，你可以在这段时间里睡一觉。等到日出时，我会告诉你所寻求的信息，虽然你不会从中感到愉快。”

    “那你有什么不同？你和汤姆·里德尔有什么不同？”

    “没有心的生灵无疑是怪物，那种缺失也会使他孤单。不，汤姆·里德尔是危险的，因为他缺失人心，却拥有罕见的天分去捕捉他人心灵。他能理解他们，操纵他们，引诱他们执行从未想过的任务，如果他不曾介入他们的人生。无人幸免。

    勒梅的目光掠过莱姆斯和小天狼星，然后回到她身上。在目光扫过他们时，他似乎有所决断，神情变得肃穆。“你们来寻找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冠冕，认为汤姆·里德尔用它做成了魂器。你企图摧毁魂器以便有朝一日得以摧毁他。好像那便足矣似的。”他停顿了一下。“我想你知道仅仅毁灭汤姆·里德尔还远远不够。”

    他笑了。尼可·勒梅，六百岁高龄的巫师，魔法石的唯一制作者，对着她笑了。

    他歪了歪脑袋。“我听过这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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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可·勒梅摇了摇头。“你会发现自己的错误，而且要付出高昂代价，那好吧。我想说明的是，虽然你可能不想听。汤姆·里德尔缺失某种我们称之为人心的东西。”勒梅抬起空空如也的手掌，仿佛在衡量虚无。“这种说法也许过于简化，但是可以论证我的观点；他不会和你我一样感受到爱、内疚与同情。”

    “他的目的，正如我所说；他企图控制他们，以获得对他人心灵与思想的进一步控制。”他停顿一下，再抿一口，审视着他们脸上的反应。“虽然是衔尾蛇般的悖论，但力量确实孕育了力量。所有伟大的巫师都了解这种疯狂。但极少有人像他那样为之吞噬。更不用说成功驾驭。”

    “你制作了魔法石。企图对抗死亡。”话题已经太接近了，太接近他们的秘密任务了，但是莉莉必须逼问下去。

    “你以为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莉莉问。

    尼可·勒梅叹了口气。“因为，莉莉·波特，我还有其他目标。我有所爱的妻子。有像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样的朋友给我忠告。当我走上歧途时，他们会告诉我，而我会听从。我目睹了战争中的苦难，我选择了行动——并不总是按军方要求采取行动，但我没有无所作为。简而言之，我拥有汤姆·里德尔所缺乏的那种人心。”

    “你并不知道，这种无知会让你和你的任务注定失败。”

    “证明一下，”她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