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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大概有吧。我确实拿你的照片当靶子操练过一阵，那时候我还保管着魔杖，不过那张照片跟你一样擅长躲避。”

    继续这样的想法不会带来任何好处，即便此刻，她仍旧怀疑原谅是否理所应当。莉莉扑灭了这些念头。外间起居室里的二人若不是另有专注，恐怕一英里之外也能闻出这些念头冒出的烟雾。对他们来说，她仍然是个失去亲人的妻子，他们多半因此才会这样忍让她。

    （如果她还活着。）

    莉莉的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的记忆。你生气是因为你害怕，她对西弗勒斯说。水滴从叉尖飞出。

    所以，非常好。莉莉可以冻结一切，埋在心底，维持平衡。她可以继续战斗。甚至无需思索，墨水便在展开的羊皮纸上洇染开来。

    一声低吼的笑——小天狼星的笑，她从未听过他发出这种声音。那感觉很亲密，像是隐私。“得了吧，月亮脸，哪怕是几个月的怀恨在心也没有？一整年甜蜜美妙的厌恶之情？”

    “我知道。我很抱歉。”几声呼吸。“我无法相信是你。永远都无法相信。无法真的相信。”

    她等了十五分钟才看到他回复的No。字母N巨大尖锐，o如此狭长，几乎是一道无隙的墨痕，而戳下句点的力度猛烈得要刺穿羊皮纸。

    接着传来的声音持续了整整十五秒才让莉莉反应过来，她尴尬得脸颊滚烫。偷听并非没有风险，显然，其中之一就是听到小天狼星·布莱克亲吻莱姆斯·卢平。准确说来，根据声音判断，是在亲吻嘴唇。他们熟悉得就像以前曾经历过。

    是的，她生气。是的，她害怕。莱姆斯带来了冲击，新旧记忆交织的集合体，迷失其中或拒绝接受，两个选项都无济于事，两种选择都在劫难逃。而勒梅完全是另一种存在：不是邓布利多，不是伏地魔。更难对付。截然不同。比两者都更老练。

    飞速施下了无声无息咒，莉莉转过身。天啊，她忘得一干二净。太专注于她的世界，她的战争，更不必说西弗勒斯的阴影笼罩于他们之间所引发的巨大干扰，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她以前知道这些吗，或者对于1981年的她也是一桩新鲜事？

    彼得·佩迪鲁是怎么死的？莉莉写道。

    我应该知道，她回道。

    而且她极度无礼。佩妮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狠狠惩罚她。

    是妒忌在她腹中击打鼓点？不是因为小天狼星——他足够英俊，但至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而是因为这种举止，因为无拘无束的自由亲吻，因为——

    与西弗勒斯共度了三年的安宁时光。当然，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三年，但其中也存在安宁：圣诞节的晚餐还有握住她颤抖双手的他镇定的手，她的手颤抖得频繁，最近一次便发生在上个节日里。他为她的床柱缠上牵牛花，还有遥不可及的、小心翼翼的善意，带着尚可原谅的冒昧；落在额头的吻，扶住臂膀的手，来自朋友与照料者的感情。如果她选择原谅，至少这些事可以被原谅，如果他还想要更多——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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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