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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想了。”

    它一手搭上她的肩，声音低沉。“你还好吗？”

    她想砸墙。“最有可能的呢。”

    “如果他死了，”炼造体帮她说完这句话。

    “这次感觉会有。”她揉了揉突突直疼的太阳穴。“好吧。好吧。至少，你算是个预报，如果有任何——如果他——”

    他的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可能会出乎你的意料。”

    “那我还能想些什么？”她叫道，一手紧紧攥住椅背顶部。“我不能只是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你不是西弗勒斯。”

    “我说过了，这没什么。除了要送去前线的魔药，黑魔王没有要求别的，同样我——”它忽然止住，微弱地摇头，“——他也制作一年多了。”

    “黑魔王反复无常。可能的原因有很多。”

    这是秘密。要保守。

    “别那么说。”揪起的心像是颤动的鸟儿，她赶在那翅膀再次扑打前为其裹上冰层。“你觉得为什么要召唤他？”

    她不想在绝望低语中吐露字句，然而话已出口：“你不要去。”

    他的离去宛如敲响的钟声。炼造体走到她身后，扶起椅子；椅脚刮过地板的声音几乎使她惊跳起来。

    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现出某种扭曲的神情，某种痛苦的近似微笑。“你知道我必须去。”她还没来得及反对，他的魔杖便指着门，唤来他的斗篷，然后挥向壁炉，点燃置于其中的木柴。莉莉拼命试着理清思绪，想出他不必去的办法，不能像这样，不能在叛变的中途，但斗篷披在他肩上，他扔进一把飞路粉，她只听到熊熊烈焰吞没了他说出的地名，他被卷入其中，甚至不曾说一句再见。

    不过，她也说不出口。她坐下来，痛苦地将前额贴向交叠的双臂，闭上了眼睛。“你会告诉他什么？”

    “别碰我，”她猛然道，从他手下扭开肩膀，转过身来面对他。她过于紧张害怕，差点就会因这触碰给它一巴掌。

    “那就没有原因了。没有任何原因了，除非——”

    “很好。因为要是你说了，不管你长什么样子，我都会把你熬成汤。”

    难道那不是年度最佳邀约吗。好像她会空出繁忙的活动日程（哈）就为了——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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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邀约；那会让人极度厌恶。比那更危险。是一个承诺。事实再清楚不过，它知道某些事，真正的西弗勒斯不知道也看不出的很重要的事，莉莉几乎不愿自己知道的事，她真希望能钻进地板缝里。

    传来他的脚步与挪开椅子的声音，他回到她对面的位置，恢复一段距离。如果不用受这东西摆布，她会觉得安慰。“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他。”

    而它似乎知道她可能会给它一巴掌。“黑魔王会偶尔随机召唤，让他的追随者时刻警觉。可能并没有什么。”